我挑眉搖頭,不禁生出了逗弄這小丫頭的想法,但礙於那玄衣男子,於是作罷。
可是,正當我欲離開之際,這該死的酒壇子“哐當”一聲砸到了樹下去。
三人目光不約而同向我看來,最後還是慕容小姐俯身撿起的酒壇碎片。
“小姐,一定是剛才小蠻跟你說的登徒子!他一定藏在樹上!!”小丫頭叫囂著,抬頭找了一遍,擼著袖子便開幹。
我哭笑不得,驚於慕容小姐身邊的小丫頭居然會爬樹。
既然如此,可就別怪我故意戲弄咯!
遂搖身一變,我化作了個白發蒼蒼彎腰駝背的老者,拄著拐杖來興師問罪。
“哎喲喂!老夫珍藏多年的酒啊,哪個不長眼的兔崽子偷喝了!”推開麵前的玄衣男子,我撿起碎在地上的瓦礫老淚縱橫。
欲爬樹的阿蠻被慕容仙兒攔了下來,回頭見我為一壇子酒傷心傷肺,撓著頭也不知該同我說啥。
我眼明手快一把抓住她的手,潑皮似的就差滿地打滾了,“好嘞,可讓我逮著你個小妮子,你一定偷喝了對不對?我不管,你賠老夫的酒!”
“冤枉啊老頭,我方才看見了偷喝你酒的人,正打算上去逮人來著,你可不能冤枉了好人!”阿蠻滿肚子委屈的道,來回使眼色讓她家小姐救救她。
慕容仙兒有些為難,最後隻得將那裝錢的漂亮荷包給了我賠酒錢。
我瞧著荷包顏色,緋色的正合我意,欲收下之際,旁邊被我擠開的玄衣男子一把抓住我胳膊。
“把荷包還給這位小姐,你的酒錢在下賠你!”
我暗道不好,此人定是發現了什麼。吃痛間甩開他的手,“你說你賠就你賠啊,這荷包老夫我喜歡得緊!”
慕容仙兒尷尬淺笑,阿蠻欲搶荷包被她攔下,“前輩喜歡就好。”
“好說好說!”我拿著荷包觀摩了番,忽從中掉出粒銀子,撿起銀粒放置口中試了一下硬度,這才仔細將它放進荷包裏,然後將荷包拴在腰間。
“前輩可知這神樹為何突然間開了花?”慕容仙兒道。
我自顧自的轉著圈,表現出極其喜愛這荷包的態度,忽聽她這一問,反複道了句“不知道不知道”歡喜離去。
阿蠻背著我使出張牙舞掌動作,見我走遠不知哪的找出一壇子酒醉生夢死,幽怨的道:“小姐,不過一糟老頭,你怎的把你荷包都給他了!”
“我能從他身上感覺到一種不凡的氣息。”慕容仙兒望著我,姣好的容顏不易察覺露出微笑。
滿樹櫻花飄落,地上芬芳一片。應慕容仙兒這句話,一邊玄衣男子看我的眼神更加透著股犀利。
“嘿嘿。”我假笑著繼續逍遙,反正他暫時也沒抓到我把柄。
“讓你喝!再喝你就喝死得了吧!”阿蠻提裙近前,一腳恨不得踹在我身上,地上櫻花被她踢起。
我懶得理她,翻了個身繼續躺,目光落在不遠處波光粼粼的一片浩瀚。
就暫且在這做個醉酒的老頭兒吧!
“不知恩人如何稱呼?”話題再次展開,慕容仙兒又一次落落大方的向玄衣男子作禮。
玄衣男子麵上表情僵硬,回禮後淹沒在人群裏,“慕容小姐客氣,舉手之勞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