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民工,也知道事情不對,自己騎得三輪車,上麵有一些比較堅硬的建築材料,根本不敢讓給那些往後退的人碰上,不然鐵定見紅;
但,這個小道,位置本來就不寬闊,再加上有了馬嘯天的商務車停在旁邊,想要大幅度的給這些後退的人讓路,根本來不及,但農戶也是稍微做了一些移位,再配合上自己的嗓子,讓大家注意他這邊;
所幸,沒有人碰到他這裏,沒有出現任何意外,民工也是長舒一口氣,然後準備離開,但他又忘記了,這次他裝的是建材家具,並不是以前經常運輸的蔬菜;
加上建材家居的長度,都是超過了三輪車本身的寬度,因此,有些建材都直接在三輪車外麵;
當民工繼續踩著三輪車繼續往前出發的時候,就聽到咯吱一聲,那個建材與旁邊鐵物摩擦的聲音,很刺耳;
不僅民工聽到了,車裏麵的楊山和王小仙也是一樣,旁邊圍觀的人也聽到了,紛紛轉頭看過來;
這一看不打緊,之間一個建材的突出部分,正好從馬嘯天商務車的後門到前門,刮了一條深深的痕跡,看起來是如此的刺眼,又是如此的銀光閃閃。
壞了,肯定是掛到旁邊的車上了;
果不其然,民工轉頭回來,就看到旁邊的車上,一條有一米多長的劃痕,在陽光的照耀下,光彩照人;
這個民工的心情,跌入穀底,雖然,他不知道對麵的車多少錢,但是哪怕是最便宜的麵包車,這樣的劃痕,至少也得大幾百上千元的,而這個錢,幾乎是他四五天才能賺回來的;
問題已經發生,哪怕真的需要自己出錢,也隻能破財擋災了,雖然,民工覺得自己內心在滴血。
不過,當聽到旁邊一位大爺的聲音,這位民工陷入了絕望;
“好家夥,竟然是奔馳斯賓特,價值要150萬以上啊,竟然被劃了這麼長痕跡,這維修費,估計得大幾千上萬了吧”;
沒錯,旁邊一位比較愛好汽車的大爺嘖嘖稱奇道,有些幸災樂禍,又有些悲天憫人。
而旁邊其他的圍觀人員,現在都沒有人看馬嘯天那邊,都開始關注這輛被剮蹭的車了。
撲通一下,這位民工就這麼癱坐在地上,腦袋裏麵嗡嗡作響,上萬的維修費,這得他多少個日日夜夜辛苦,才能換回來啊。
楊山也從車裏麵下來,看著車上的劃痕,也是嘖嘖稱奇,竟然這麼長,剛才在車上,隻是聽到了刺耳的聲音,沒想到,劃痕竟然這麼深這麼長;
正準備上前與對方交涉,畢竟,不管對方在怎麼貧窮或者是辛苦,該自己承擔的責任,那就得自己承擔,更何況,這輛車還不是他自己的,老板在裏麵買菜,自己坐在車上,都能讓人把車給刮了;
或許,楊山現在也不在乎這點錢;
畢竟,馬嘯天給他年薪200萬,還不算股票,但是,對方該給的道歉肯定少不了,不然,這個社會,真的就成了誰窮誰有理;
原諒是情分,不原諒是本分,誰的錢都不是大風刮來的。
車上下來的不僅有楊山,還有王小仙,就連剛從雞肉店裏麵出來的馬嘯天以及趙畫都看到了,如此紮眼的一條長劃痕,不想注意都不行;
而這時候的趙畫,也看到旁邊坐在地上的民工,又看了看馬嘯天和楊山,並沒有上前勸說什麼,反而是好有興致的想要看馬嘯天如何處理這個事情,同時,也是給衛華手勢,示意他著重拍攝這個橋段。
別說其他人愣神了,就連馬嘯天都有些愣神,這個橋段,多麼的熟悉,又是多麼的陌生;
當所有人看著馬嘯天有些發愣,也就知道這輛車可能是對方的,不然,也不可能發愣;
不過,就是想知道,馬嘯天接下來要怎麼辦;
對於大多數人來說,欠債還錢,理所當然,掛人車輛,賠維修費也是一樣;
但,看著坐在地上的老人,所有人也就沉默了,想要開口讓馬嘯天就這麼算了,說不出口,想要勸這個民工賠償,更是無法開口,隻能看著馬嘯天如何處理。
本來,楊山要和民工理論,但看著馬嘯天過來,也就沒有上前,畢竟,老板在跟前,除非是馬嘯天讓他處理,不然,肯定是老板先發話;
“老人家,先起來吧,這條痕跡,是你畫的麼”?
雖說馬嘯天沒想到,這種橋段也能落到自己身上,但也隻是片刻愣神的功夫,就恢複了過來,對著還坐在地上的老人,連忙說道。
“完了完了,看對方是想繼續追究了”;
這是所有人的想法,畢竟,馬嘯天這個語氣,根本就不是想要息事寧人的打算,反而是在確定責任的問法;
就連旁邊的趙畫,也是一樣的感受,此刻,對於馬嘯天,趙畫雖然崇拜他能賺錢,但對其人品,也產生了懷疑,按照馬嘯天以前的行事風格,完全不會計較這個事情的,怎麼,突然就變成了錙銖必較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