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昀修臉色微變,想到江宜祖堅持讓江若蓮嫁為奉儀時的情形,不禁咬牙切齒地冷笑。但是,他還沒輸!
“父皇,如今太王妃和若蓮都暫住在太子府,父皇覺得兒臣有罪,亦或您要懲罰兒臣,兒臣的人恐怕無法盡心服侍她們,不巧的是,剛剛太王妃太著急給江若蓮擇選婚服,請了您的德妃和良妃過去,一起甄選……”
這混賬東西,竟然敢威脅他?懷淵帝眸色深暗地黑不見底,“孽障!你以為,為父要處置你,會顧及那幾個女子的性命麼?”
“好啊!”慕昀修不羈地站起身來,大張開手臂,霸氣地狂笑,“父皇您大可以處置了兒臣,且看拓跋榮敏死了,北月陛下拓跋樽會不會興兵來找大周的麻煩!”
無絕見他如此張狂,不著痕跡地彈出一縷真氣,擊中他的膝蓋。
慕昀修腿上一陣刺痛,當即又雙膝跪在地上……
無絕自高背椅上優雅起身,俯首道,“皇上,您大可以擱著太子,但是,他必須在三日之內把臣的三徒弟還給臣,否則,皇上顧念左右,微臣的龍鱗閣決不善罷甘休!”
慕昀修冷笑,“閣主憑什麼篤定你那三弟子在本宮這裏?”
“我親眼看到你的人把他帶走的!”
“你親眼看到的人,可不一定是本宮的人!”慕昀修忽然發現自己的雙腿竟動不了,不禁狐疑,“你對我做了什麼?”
“讓你付出一點代價罷了!從此以後,見了皇上若不下跪,你這雙腿便會廢了!”
“你……”
無絕清冷揚了揚唇角,“太子不能總氣皇上,也該承擔自己的罪行!皇上容你在太子府舒坦地迎娶江若蓮,也是給你一個將功折罪的機會,太子……惜福吧!”
“無絕,你這是冤枉本宮!”慕昀修咆哮著,兩手撐著地麵,努力地想站起來,整個身體卻反而刺痛難忍。“你放開本宮,本宮寬恕你以下犯上之罪!”
懷淵帝震怒地一掌拍在桌麵上,“昀修,你還是想一想如何償還無絕的三弟子龍珀吧!無絕為龍鱗閣終身未娶,他的徒弟們就是他的兒女,他培養龍珀多年,對龍珀視如己出,朕限你三日內交出龍珀,否則,朕絕不繞你!”
無絕靜冷看著慕昀修的反應,見他低著頭一句不辯駁,不禁看向龍椅上。
懷淵帝更是臉色鐵青,朝著殿門口的謝蒙命令道,“謝蒙,跟著太子去太子府,接回德妃和良妃,無絕陪你們一起過去,順便送太王妃回王府!”
“父皇……”
“昀修,朕不殺你,是給你將功贖罪的機會!自己掂量吧!”懷淵帝說完,就站起身來,“朕乏了,都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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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日黃昏,馬車行至大周邊陲,途經肅州城。
心瑤因養傷,在馬車上除了看師父給的內功心法,便是練琴吹笛,偶爾也研看慕景玄帶著的兵書,這一路上傷口已經開始結痂,隻是刺癢的厲害。
用過午膳,她對慕景玄說好的,睡一個時辰後要喚醒她,卻沒想到,一覺就黑田的到了黃昏時分。
她坐起身來頓了頓神,聽到外麵有打鬥聲和女子的尖叫,忙掙紮著起身,掀開車簾,就見一群身穿獸皮衣裳的人,正在和北月護衛纏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