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瑤見他又在生氣,忙上前握住他的手,“你若喜歡,我另給你做一個便是。女兒家佩戴這些東西,倒是沒什麼,就怕別人看到你這從不佩戴香囊的人突然改了習慣,會利用香囊大做文章傷害你,再說,我也喜歡你幹淨清雅。”
慕景玄頓時漲紅了臉。這丫頭竟又看穿了他的心思。“我又不稀罕那玩意兒,你何必說這些?”
“表哥就會裝,剛才還一副很想要的樣子!”拓跋嬋樂不可支地瞥他一眼,忙抓住心瑤的手,“若是早與心瑤姐姐好好相處,嬋兒不知能得多少好物件兒呢!還能吃上心瑤姐姐親手燒的菜!”
心瑤見她笑得像個得了心儀玩具的孩子,也被她的笑感染。“你若喜歡,我多繡些,現在我傷好了,也可以下廚燒菜,隻要你們不嫌我手笨就好。”
慕景玄頓時不悅,擠開拓跋嬋,搶回心瑤的手握在掌心裏。“你傻不傻?這丫頭是拿你當廚娘和繡娘呢!”
拓跋露忙坐在心瑤另一邊,壓著聲音說道,“我不要香囊我喜歡你的心衣,就是前麵捂著,後麵兩根帶子係著的那種……看你穿著格外銷魂蝕骨,你且得給我做兩件,明兒我就穿著那心衣勾引你大師兄去!”
“噗——”心瑤和拓跋嬋都繃不住笑。
“拓跋露,你害不害臊!”慕景玄怒火中燒,“偷看未來皇嫂,還要去勾引人家大師兄……嬋兒收香囊已夠過分的,你竟成了個更過分的色胚!”
“剛才我們在走廊上撞見大師兄,露兒說對他一見鍾情。”心瑤忙反握住他的手,戲謔笑道,“倒是你這醋……吃得好沒道理!”
“就是嘛!”拓跋露有恃無恐地笑道,“我是勾引大師兄,又沒有和表哥搶媳婦!”
慕景玄不敢恭維地冷笑,“你竟還有理?心瑤的大師兄是龍鱗閣的大弟子,龍鱗閣的第一條規矩便是終身不可婚配!”
心瑤聽得心驚,笑僵在臉上,一時無言。
師父無絕,終身未娶,竟是這個原因?
拓跋露氣結,“我這八字還沒一撇呢,表哥竟狠心地潑我冷水。”
“這不是冷水,是事實!”慕景玄口氣強硬,不容辯駁。
拓跋嬋擔心地說道,“姐,咱們還是離那位大師兄遠點好,別因為那一眼誤了終身。”
“還有,你們以後別在一起沐浴。”慕景玄直接扯著心瑤進去內間,把她抱上床榻,“好好睡覺,不準再往外跑,那香囊和拒收衣服的事,我暫可不與你多計較。”
說完,他抱著浴袍和浴巾出去。
心瑤臉頰滾燙,沉了沉氣,忙又起身跑到外間,就見拓跋露歪躺在羅漢榻裏側,肩膀一顫一顫地分明在哭。
拓跋嬋無奈地對她歎了口氣,“心瑤姐姐,要不……您去問一問大師兄,或許,他可以退出龍鱗閣。”
拓跋露頓時止了淚,翻過身來,一臉期盼地看心瑤。
“我……我明兒一早就去問。”心瑤心裏直打鼓,還是安慰地對她們笑了笑,“先睡覺吧!”
“嗯!”拓跋露擦掉眼淚,深吸一口氣,“沒有柔萱胡鬧,我們都可以睡個安穩覺了!”
*
一早,慕景玄帶著兩位表妹出城三十裏迎候拓跋樽的禮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