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宜祖和龔璿璣相視,適才發現,那位淩厥太子爺自抵達幽步城就不曾露過麵。
慕景玄見他們都臉色不對,忙奔向薩嵐的馬車.
江宜祖和龔璿璣也忙都跟過來。
車廂的門窗被打開,薩嵐的幾個貼身隨侍就在車廂裏嗯嗯亂叫——幾個人竟背靠著背被綁坐在一起,且嘴巴都被布團堵住。
慕景玄忙用劍刃給他們挑開繩索,“薩嵐人呢?”
“太子爺一路上憂心忡忡,就怕末圖皇子因上次陛下相助平定內亂一事對陛下尋仇,昨晚他一整宿翻來覆去的沒有睡,今早他便一直在馬車上沉睡,剛才奴才們看術法的空,我們就被人自後打了一下,醒來就這樣了……”
幾個人忙都跪在車廂裏,“陛下,請一定要救太子殿下呀,他若是被末圖皇子抓了,隻怕凶多吉少呀!”
慕景玄忙掀了車廂內的毯子,就見車廂底部也被剜了個大洞,詭異的是,這洞下麵還有一個黑洞洞的洞,竟是通往地底深處的。
見慕景玄抬腳便要跳進洞裏,說話的隨侍忙拉住他,“陛下千萬不要跳,這都是幽步城術士慣用的障眼法,您一旦跳進去了,隻怕就被困死在裏麵。”
慕景玄轉身便跳出車廂,“該死的末圖,他膽敢如此挑釁朕,最好有九條命備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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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內酒樓,老者邁進門檻,便撕下了臉上的易容麵具,順勢摘下了頭上厚重的皮帽子。
跟在他身後的一隊術士也都撕了易容麵具,忙抬著兩個箱子,跟著他上去樓梯。
酒樓夥計忙出來門外,站在街上望風守著,卻見一位身穿龍袍的男子,領著一隊黑衣人正朝這邊過來。#@$&
夥計忙迎上前,“客官要住店嗎?”
慕景玄沒吭聲,抬頭直接看向樓上。
跟在他身後的石裂將夥計拉到一旁,“剛才可有一位頭戴皮帽子的老者,帶著一行人在此經過?”
夥計忙道,“看到了,好像是朝東邊的胡同去了。”
石裂道了謝,便走到慕景玄近前,見他皺眉朝樓上看,便知他是在探聽樓上的動靜,“主子,可是聽到了什麼?”%&(&
“樓上很安靜,沒什麼動靜。”慕景玄格外看了眼酒樓上的牌匾,盡管看不懂淩厥文字,還是記下了那幾個字是如何寫的。“石裂,咱們繼續往前找。”
“是!”石裂應聲,忙朝後麵的兩隊人擺手示意大家跟緊,便忙對慕景玄說道,“所幸主子命屬下一路暗中跟隨,否則,眼下這番境況,無異於大海撈針。”
慕景玄腳步始終沒停,卻道,“那頭戴皮毛的老者就是進了剛才那家酒樓,你且別回頭,皇後和薩嵐都在他們手上,不能硬搶。”
“卑職馬上帶人自後麵包圍酒樓。”
“前後都不成,酒樓上的窗子都是開著的,室內的人定然盯著窗外的動靜。”
慕景玄說著,抬頭便看向酒樓旁邊的樓閣,樓閣內脂粉飄香,正對門口是櫃台和貨架,“自這脂粉鋪子的樓頂過去,聽我命令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