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厥皇宮,百官列隊邁進大殿,便有兩個小太監匆促進門,一溜煙地穿過群臣隊列,將一張張字條塞進眾臣手中。
在隊列前的丞相也得了一張,上麵卻隻有四個字,“太子回朝”。
他狐疑地轉頭,就見百位臣子中,都在低頭疑惑地看字條。
在他身後的戶部尚書也正看他的手上,“相爺,這字條上的,可不是咱們淩厥的字,而是大周的字,前些時日,周帝陛下來時,在軍隊中題過字,這筆跡似乎就是周帝陛下親筆寫的。”
“看樣子,珈崎的死期不遠了!”丞相搖頭一歎,不禁為珈崎珈德兄妹捏一把冷汗。
戶部尚書亦是壓著聲音搖頭長歎,“籌謀多年,如今要功虧一簣,這珈崎怕是還不知自己已經近了棺材。”
百官皆是壓著聲音竊竊私語,丞相轉頭看了一眼,說道,“各位,你們要選太子和皇上,還是陪珈崎共死,可得慎重,大周陛下如此率先知會咱們,就是為保全咱們的性命……”
“相爺,這倒是不難抉擇!”臣列中有人說道。
“抉擇什麼?”珈崎聲如洪鍾,說著,自後殿出來,尚不知殿中的微妙。
跟在他身旁的小太監慢半拍地匆促喊道,“皇上——駕到——”
眾臣忍不住偷覷那身穿龍袍的男子,神色頓時變得微妙。
珈崎倒並非不夠威武,隻是與阿古斯祖昂相較,顯得矮胖笨挫,因來不及另裁龍袍,隻能穿阿古斯祖昂平日穿的龍袍,因此,這龍袍看上去腰圍緊繃,前後曳地,不倫不類,有武將的霸氣,卻無帝王的威嚴,且隻得在走路之時拎著衣袍前襟,更顯得像是穿錯了衣服。
這已然是登基兩日了,穿這樣的龍袍,他不別扭,滿朝百官卻瞧著別扭,都如看猴子似地看他。
珈崎在龍椅上坐下,抬手撫了撫鼻尖,心裏思忖著今日要議的事,在寬闊地龍椅上挪了挪位置,“眾位愛卿,你們看著朕做什麼?還不行禮叩首?!”#@$&
階下無人應聲,也無人跪拜。
珈崎俯視著階下的眾人,臉色就慢慢氤氳了黑沉的怒色。
“怎麼?這才第二日,你們就要謀反嗎?朕可是冊封了你們每一個人……”
丞相無奈地站出臣列,“珈崎,你押著我們的家人,強逼我們送女兒入宮為妃,我們不得不服從你。現在,有人替我們討回公道,你最好放了我們的女兒和家人!”
珈崎卻不怒反笑,“丞相,你女兒姿色不錯,朕十分喜歡,朕正要與你商議,冊封你的女兒為皇後,還要冊封你的侄女為貴妃,朕再封你為王,如何?如此,你也就成為咱們淩厥國的江宜祖,匹敵他睿賢王!”%&(&
丞相不敢恭維地駭笑,“我豈敢與睿賢王相提並論,再說,我淩厥國不及大周國力的三分之一,如何能養得起這麼多王?”
戶部尚書也正為此覺得可笑,“珈崎,你荒唐得冊封了你們珈崎一族的所有人稱王稱霸,什麼阿貓阿狗都能當王,就連你三叔家剛出生的小曾孫也冊封為王,我淩厥國地廣人稀,土地貧瘠,你第一日就下令增加賦稅,還要招兵買馬與大周宣戰……你自己回過頭來想一想,這不是癡人說夢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