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止是知道,這整個樓閣裏與她一般著急出嫁的女子,都去籌錢了。”紅茉忙給她和龍璽斟茶,“你們不來,這事兒我都不知該找誰訴,我這舞館開館收徒,竟是被人當成了當皇後的跳板,那些個狐媚子,當誰都能當皇後呢!”
心瑤見她怒色難收,擔心地與龍璽對視一眼,又疑惑地問紅茉,“師父的話,心瑤不是很明白,她們都去籌錢做什麼?”
“她們不會是籌措銀兩買那種一千兩銀子一瓶的唇脂吧?”龍璽疑惑地問道。
“何止呀!”紅茉押了一口茶,就想罵人。“她們不隻是買唇脂,依著任傾城那番話,她們是要買衣裳,找黑巫,請什麼小鬼守護神,還要弄什麼迷惑人的胭脂水粉……據說,那樣一整套下來,少說也得五千兩銀子。”
龍璽忙道,“我們正在徹查這黑巫,若是能找到任傾城,便能抓到那人了!”
“任傾城一早就入宮去給太上皇請安了,她還說了,她塗染的唇脂,是用了神奇的藥油做成的,隻要皇帝吻她一下,就能冊封她為皇後。”
“什麼?!”心瑤震驚地忙站起身來,卻又覺得自己這樣奔過去也來不及,她忙看向一旁的龍璽,“師兄,你飛得快,你快去,景玄隻知道唇脂能毒害人,卻不知道,任傾城也用了那種唇脂……”
龍璽不敢耽擱,忙飛身就從窗口飛身出去。
紅茉看著窗口愣了愣,卻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心瑤你剛才說什麼?”
“師父您沒有聽錯,那種唇脂是有毒的。昨天死在街上一個女子,允琪說,最近死了好幾個……”心瑤說著,就狐疑地看了看紅茉嘴上的唇脂,卻瞧著光澤和顏色,怎麼看都像是母親早上塗抹的那種……
“您這……您這唇脂不會是……”
紅茉臉色微變,“任傾城買了好幾瓶,送給這舞館裏要好的姐妹,還特意孝敬我一瓶,算是償還了我的師恩。”
“什麼?”
心瑤恐慌地忙命人去打水來,豈料,端著水盆的女子,剛到門口,就橫摔在地上,臉色暗黑的躺在了地上。
紅茉驚得尖叫一聲,就暈厥過去。
心瑤忙命人去報官,這就拿著桌上的茶水給紅茉擦洗唇上,又命滿樓閣所有的女子去將唇脂都洗幹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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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璽飛身落在禦書房門前,習慣性的以真氣暗動耳廓,正聽到禦書房內,有女子正嬌聲嬌氣地對慕景玄說話。
鎮守門前的青硯,焦躁按著佩劍,正不知該不該去請心瑤來一趟。
見龍璽過來,如見了救命稻草一般,眼神也溢滿了歡喜。
“龍璽,你來得正好,剛才那女子進去,就勾著陛下說話,我正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呢!”
龍璽自門板上的鏤花紋看進去,隻看到人影在晃動,“那女子,可是任傾城?”
“正是呀!”青硯無奈地歎了口氣,“我還從來沒見哪個女子如此不要臉的,進去就要投懷送抱,我聽得都替她不害臊!”
龍璽失笑,拍了下他的肩,就推門進去,正見任傾城揮著絲帶,正在階下跳舞,那舞姿一個比一個擺得嫵媚露骨,袍服也有好幾件落在地上。
這本就是進了六月的天,身上衣服本就穿不住,這幾件落地,幾乎是衣不蔽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