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淵帝挑眉,讚賞地朝著孫女點頭,愈發覺得平日潑辣的小孫女與這群小猴子相較,實在乖巧得叫人心疼。
所幸,他今兒帶這丫頭出來了,否則,祖孫之間怕還是隔閡難解,芥蒂難平。
無絕亦是讚成小丫頭這番話。且青龍是龍璽的徒弟,雖然龍璽已經功成身退,這徒弟卻是龍鱗閣徒孫輩的大弟子,決不能有事。
金龍卻嗤之以鼻,對錦卉哼笑兩聲。“你1娘1親算老幾?不過就是被皇帝休掉的下堂婦罷了,我們憑什麼為了她去找青龍?”
此話一出,無絕頓時豎起眉頭,懷淵帝也不悅地挑眉,“小夥子你說話太……”
錦卉勃然大怒,不等祖父話說完,就尖銳地咒回去,“你才是下堂婦,你全家都是下堂婦!”
金龍匪夷所思地怒瞪她,身為龍鱗閣閣主龍音的大弟子,還從沒有誰不把他金龍放在眼裏的,這小丫頭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慕錦卉,你說誰呢?你再給我說一遍!”
“說的就是你!你是下堂婦,你全家都是下堂婦!”
錦卉尖利地扯著嗓子說著,當即就把一托盤黏糊糊的冰糖葫蘆都潑到了金龍1頭上去,且這一潑用了七八分的真氣,精準得如同砸下一個大石錘。
Duang——
金龍直接被砸暈在地上,幾隻小手伸向他,卻是直接從他身上搶冰糖葫蘆吃。
有孩子同時抓住了一根冰糖葫蘆,誰也不肯相讓,“我的!”“這支我搶到的……”一群孩子鬧哄哄地頓時就吵成一團。
無絕頓時焦頭爛額,氣結地看向懷淵帝。
“太上皇好生清閑,是故意帶孫女過來挑事兒呢?這一大堆的冰糖葫蘆……不夠分呀!”#@$&
懷淵帝無辜地歎了口氣,“是無絕你教導自己的徒孫無方,竟然當眾罵辱罵公主生母是下堂婦,公主惱怒,正當防衛,無可厚非!”
“你……”無絕氣結,“臣不和太上皇陛下吵!”
“朕是來感謝你的,也不是與愛卿來吵架的!”懷淵帝說著,忙嗬斥一眾小娃兒,“都給朕住手!”
然而,他的喊聲被亂糟糟的孩子叫嚷聲淹沒,“你們這……都別吵啦!不是說去救青龍嗎!孩子沒回來,趕緊找找去呀!”
青龍和亦龍等人扯著一串人進門,正看到大家正在忙著搶冰糖葫蘆,錦卉也混在其中,又叫又嚷……%&(&
片刻後,金龍蘇醒過來,人中被師祖掐得刺痛難忍,卻見往他頭上砸冰糖葫蘆的大公主慕錦卉與青龍、亦龍等人都跪在地毯上,他們身後,還跪著三排被繩索捆綁成一串的人。
金龍心頭頓時得意,這就幸災樂禍地起身,“丟人呀!一起被罰了!”
話說完,聽到一聲威嚴地咳嗽,他忙正襟危坐,適才發現,這已然不是在練武場,而是在議事堂。
太上皇坐在主位上,而師祖坐在左手邊第一個位子上,他的師父龍音就坐在他的左手邊,剛才咳嗽提醒的,也正是龍音。
金龍一見師父如此靠近自己,當即愈發得意,“師父,我們隊是不是已經贏了?師祖是不是把那架古琴給咱們了?青龍定然什麼都沒有抓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