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文冉的神經則處在崩潰的邊緣,她受不了男人這樣的聲音跟口吻,她繼續咬著唇,忍住沒吭聲,不說可以也不說不可以。
奚茂央忍了很久,而且這男人老早就在算計她了,今晚又怎麼可能輕易放了她。
這個澡早就沒有好好洗了,等著兩人大汗淋漓之後,蘇文冉才推搡著男人,非要清洗身上的汗漬。
男人不語,抿著的唇角帶著清淺的弧度,她要洗,就幫她洗,而且很正經的幫她洗。
隻是,沒等蘇文冉出了浴室的門,就又被男人摟在懷裏。
蘇文冉心髒一收,推擋著他的胸膛,“奚茂央,我明天還要去公司!”
奚茂央的眸,一瞬不瞬的盯著她,“那好,在床上跟我每周一晚?”
“什麼?”蘇文冉有點不可置信,這男人得寸進尺。
“周一到周日,你隨便選。”奚茂央不理她的反應,給出了選擇題。
“周日!”因為今天就是周日,這樣的話,今天就算過了吧?蘇文冉心裏這麼打著算盤。
男人的眸逐漸蓄起了笑意,眯著深邃的目光盯著她,沉聲笑了起來:“好的,那現在開始。”
蘇文冉躲著男人,這才發現被男人套路了,推著他:“奚茂央,你剛才……過了!”
男人唇上抿著笑,微皺著眉:“剛才是在床上嗎?”
蘇文冉抿著唇,腮幫子鼓著,氣得一個字都沒說出來。
浴室悶得慌,果然男人很快就抱著她去了床上。
恍惚中,蘇文冉腦子裏突然跳出男人的那句【小冉,已經一周過去了】。
原來,這男人一直都在算計著她,連她的生理期都牢牢記著呢,怪不得她姨媽剛走,男人就跟轉了性似的,搞什麼燭光晚宴,還一臉逆來順受的樣子。
原來啊,這男人早有預謀。
所以,自從上次被蘇文冉的姨媽拒之門外之後,奚茂央早就暗搓搓的算著。
夜色不深,但就這樣被他們耗盡,飄渺的月色在窗簾的夾縫中露出一點,時間已經過去很久了。
第二天清晨,蘇文冉先醒來。
剛一動,就覺得四肢百骸酸疼的厲害,她不耐煩的側頭,卻正好迎上男人正熟睡的俊臉。
想想男人昨晚的惡行,後牙根忍不住的咬緊,撐著手臂從薄被裏鑽出來,就要從床上跳下去。
結果令蘇文冉想不到的是,她身上那兩條腿跟不是自己的一樣,剛起來就又栽倒在床上,身體正好砸在男人的手臂上,驚醒了男人。
“醒了?”男人剛睡醒,嗓音慵懶而沙啞,半睜著的眼睛看向她。
蘇文冉不耐煩的撐著手臂又坐起來,想到自己這幅摸樣都是拜男人所賜,就止不住的氣血翻騰,順手拿了手邊的枕頭砸在男人臉上。
枕頭從男人臉上滾下來,砸一下不解氣,拿起來又砸了一下。
男人剛睡醒就劈頭蓋臉的被砸了兩下,殘留的睡意都沒了,瞬間從床上坐起來把女人撲倒,黑眸閃耀,一瞬不瞬的盯著她。
蘇文冉被男人猛地撲到,驚嚇的心都跳到嗓子眼了,仰頭看著頭頂的男人,俊臉輪廓如雕塑,眼珠轉了一圈,吊著一張冷臉:“奚茂央,鬆開我!”
男人俯身看著女人,唇角緩緩的蓄起了笑意:“你昨天晚上可不是這麼求我的?”
蘇文冉:“……”
蘇文冉喉嚨一堵,滿臉飄紅:“奚茂央,誰求你了?要不要臉?”
奚茂央很滿意女人的反應,低笑著翻身鬆開蘇文冉的手腕,又反手把她圈在胸膛裏,低啞著嗓子在女人耳邊笑道:“這個問題你好像問我好幾遍了,你不是明知故問?”
蘇文冉臉上的紅暈未消,嗔怒的拉開男人的禁錮,緩慢的從床上爬下去:“不要臉……”
男人躺在床上,看著行動遲緩的女人走進浴室,眼底始終氤著淺淡的笑意。
蘇文冉簡單的衝了個澡,覺得舒服了許多,收拾完了從浴室出來,推開門就撞上男人的目光。
“你站這裏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