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煊宇和葉惜雪兩個人從離開教室,到走出校門都倍受周圍人雙眼的“洗禮”。白煊宇到是無所謂,反正他在學校或其他地方經常被別人盯著看,早就已經習慣了,要是沒有人看他,他反而不喜歡。惜雪可不像他,她從小就不喜歡人多,更對別人投射過來的眼神感到害怕,所以她平時盡量不引人注意,現在這麼被人緊盯著看,她都快要難受死了,而且那一道道目光並不全是善意的。
好不容易離開學校,擺脫掉那一道道如芒刺般的目光,惜雪和白煊宇走進了距離學校稍微遠了一點的西點屋,店鋪雖然不大,布置的卻很溫馨,玻璃櫥櫃內擺放的各式甜點都很精致好看,惜雪還是第一次來這家店,從踏進門口開始,她就喜歡上了這家店。白煊宇見惜雪的雙眼不停的在店裏的各處打轉,臉上還不自覺露出了笑容,他想她一定是很喜歡這家店,看樣子他沒選錯地方。白煊宇特意選了店裏一處靠窗的位子,惜雪對這樣的安排好象也很滿意的樣子。
“請問二位要點什麼?”剛坐下,穿著粉紅色圍裙的店員就走過來招呼他們。
“請給我們兩杯苦咖啡和兩塊栗子蛋糕。”白煊宇舉止幽雅的點了吃的。
“好、好的,您要的東西馬上就來。”店員紅著臉轉身去準備。
“我沒記錯的話,你很喜歡喝苦咖啡吃栗子蛋糕吧?”店員走後,白煊宇笑著說道,他十分自信自己點的那些東西惜雪一定喜歡。
惜雪驚訝的張大眼睛點了點頭,她很詫異白煊宇竟然知道她的喜好口味,腦子裏大大的畫上了一個問號,對坐在對麵的白煊宇充滿了好奇,可很快好奇就被緊張所替代。這樣和男孩子麵對麵單獨的坐在一起她還是第一次,想到這裏惜雪的臉頰上不由得有些紅。
“我是來向你道歉的,那天在墓地我太激動了,聽說回去後你還生病了,真的很抱歉。”短暫的沉默後,白煊宇先開了口。
“是我哥哥先動手打人的,要道歉的話也應該是我們先道歉才對。”聽白煊宇說是來道歉的,惜雪有些吃驚,畢竟那天動手的人是哥哥,再怎麼說打人都是不對的,要道歉的話也該我們先說對不起,怎麼他卻先跑來道歉了呢?惜雪心中的疑問加深了很多
“你很怕我嗎?”白煊宇突然雙手撐著桌子,上半身越過桌子與惜雪對視。
“啊!”對於白煊宇的突然靠過來的俊臉,惜雪嚇了一跳,本能的使身子向後靠了靠,借此保持距離。
“怎麼?這個問題很難回答嗎?”邊問白煊宇的臉又向惜雪靠近了幾分。
惜雪的後背已經緊貼著椅子的靠背,沒有地方可以再退了,此時他們都能很清楚的感覺到彼此呼出來的起噴灑在自己的臉上,連對方有幾根睫毛都能數的一清二楚。見惜雪那麼緊張,白煊宇的臉上反而露出淺笑,他重新坐回到自己的椅子上,給惜雪的感覺就是他故意在跟她開玩笑似的。店員這時把咖啡和栗子蛋糕端了上來,臨走前還不忘多偷瞄白煊宇幾眼。
“我、我、我沒有、怕、怕你。”惜雪有些結巴的說道,她的心跳得很快像打鼓似的,要不是為了怕白煊宇誤會,她才不會開口。
“嗬嗬,你的臉很紅噢!是不是這裏的暖氣太熱了,我讓他們調低一點好了。”白煊宇故意捉弄起惜雪了,他已經忍了很久了。
“不、不用了!”果然惜雪上當了,白煊宇話音剛落,她便就大叫著去阻攔,驚慌失措的模樣略顯狼狽。
“這樣啊,那就算了。”白煊宇笑嘻嘻的說道,看到惜雪驚慌失措的樣子,他的心情大好。
惜雪沒有意識到白煊宇剛才說要調暖氣的意圖,隻覺得自己剛才伸手去拉白煊宇的衣服很不應該,為此覺得很不好意思。
“在我8歲的時候,父母就離婚了,媽媽本想讓我跟她一起生活,可法院卻把撫養權判給了我爸爸。後來我爸爸再婚,礙於繼母的關係爸爸就把我送到了媽媽那裏,從那時起我就和媽媽還有叔叔一起生活,想想已經過去十年了。”白煊宇再次開口時,已經收起嬉笑的神色,一副嚴肅表情的講起自己的事情來,聲音雖然很平靜,惜雪卻覺得裏麵含有難以隱藏的憂傷。
“在我上中學的時候,我爸爸和繼母去美國定居,從此我和爸爸就很少見麵了,每年的聖誕節我爸爸都會寄卡片給我,這小小的卡片就是我們父子唯一的聯係。”白煊宇接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