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是沒有忘記她。”夏灼野彎了彎嘴角,又低頭轉動食指上的戒指,白煊宇的表現已經證實了他心中所想。
沉默、沉默,在相當長一段時間的沉默後,白煊宇起身要離開酒吧。
“無論你是出於什麼目的接近葉惜雪,我都希望你不要傷害她,畢竟她是無辜的,就想你一樣。”在白煊宇轉身要走之前,夏灼野一把拉住他的袖子說道。
“無辜?這個詞用的真好。”白煊宇語帶嘲諷的說道,他甩開夏灼野的手就要往外走,仿佛是被觸碰到什麼禁忌似的。
“要是你傷害了她,我不會放過你的。”夏灼野的語氣很強硬,眼神也異常堅定,經管白煊宇此刻是背對著他。
“我要是傷害了她,你會和我絕交嗎?”白煊宇回頭問。
“我不知道,也許會比那更嚴重,如果真的有那麼一天,我也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事來。”夏灼野沒有絲毫由於馬上回答道,可所說出來的話也並沒有十分的確定性。
聽夏灼野這樣說,一絲驚訝的神情從白煊宇的臉上滑過,雖然隻有一瞬間,在他心裏所掀起的漣漪卻不小。
“她對你來說似乎是很特別呢?難道是傳說中的一見鍾情嗎?”白煊宇語帶諷刺的看著夏灼野說道。
夏灼野沒有躲避白煊宇投過來那古怪的眼神,反而坦然的與其對視,白煊宇看了夏灼野好半天後,什麼也沒說轉身走向門口。開門出去的時候,他又回頭看了看仍坐在吧台上的夏灼野,才推門出去。
酒吧門外
涼爽的夜風迎麵吹來,頓時使得白煊宇的酒醒了大半,今天他喝的不算多,但所喝的酒勁到是不小,在店裏麵的時候,他已經覺得頭有點暈暈的,出來這麼一吹風好了很多。他心想:事情好象變得有點麻煩,一些地方已經開始偏離原本他所製定出來的計劃,首先夏灼野對葉惜雪的好感是很明顯的,這可不在我的計劃之中。夏灼野要是插手進來的話,事情會變得很難辦,看來哪天不應該把葉惜雪帶到他家去。白煊宇為當初無意的一個小決定,而覺得有點後悔,也不能怪他,誰能想到事情會這樣發展呢?不過能把在花叢中打滾的夏灼野收服,葉惜雪還真是有辦法。想想她的單純與楚楚可憐的確讓人憐惜,那眉宇間若隱若現的憂傷,和那隱含了太多淚水的雙眼更是讓人有心痛的感覺。這都是在想些什麼啊!晃晃腦袋把其中紛亂的思緒丟到一邊去,白煊宇叫了出租車回家了,他喝了酒,所以把自己的紅色保時捷扔在了停車場,準備今夜先放在那裏,“酒後駕車”那等蠢事他可不會做。
白煊宇離開後,夏灼野一個人在酒吧裏又喝了很多酒,酒吧的老板看他喝了那麼多的酒,怕他回家有危險,就想留他在酒吧裏將就一晚上,可夏灼野說什麼也不肯,堅持要回家去,酒吧老板讓他等一會大洋後送他回去,他也不肯,沒辦法老板和Lily隻好把渾身酒氣的他送上出租車,還好他的腦袋瓜裏還有一絲清明,不至於找不到家。
到家後,夏灼野是手腳並用的趴才能爬上二樓臥室,撞開門,一頭栽倒在床上,他進的這間房間並不是他住的主臥室,這個房間是前幾天惜雪曾用過的那個房間,這張床自然也是惜雪躺過的。躺在床上,似乎還能聞到惜雪身上散發出來的淡淡的香味,腦海中又浮現出惜雪的麵容與甜美的微笑。柔順黑亮的發絲、水汪汪的大眼睛。還有那眉宇間若隱若現的哀傷,這一切都讓夏灼野魂牽夢縈,他沒有想到一見鍾情那中老土的不能在老土的事情居然會發生在他自己身上,不過從目前看來的確是發生了。
在酒精的作用下,夏灼野甚至產生了幻覺。耳邊好象能聽到惜雪的聲音,輕輕的、軟軟的、柔柔的。使得他從床上猛然坐起來,竟然看到惜雪就站在他的床邊,不自覺的伸出手臂想要把她抱進懷裏的時候,才發現那隻是自己的幻覺。坐在床上,雙手抱著頭,夏灼野知道自己已經無可救要的愛上了這個略顯病弱的女孩了,可想想還是覺得不可思議,愛情難道就是這麼會突然發生的嗎?那自己是從什麼時候起對她產生感情的呢?是從第一次在練歌房一條街的街口呢?還是哪次雨中的擁抱後?他抱著頭不停的想著。
漆黑的房間裏,男孩一直沉浸於冥思苦想中,就算之後太陽升起來,他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