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雲迷惑的道:“等?等什麼?”
寒曉道:“等一樣東西,一樣可驗證我們的猜測是否正確的東西。”
“好了,現在先不說,等拿到了再說吧,你們繼續研究,看還有什麼遺漏的沒有?”寒曉揮了揮手說道。
楊雲悻悻的應了一聲,繼續研究那卷宗去了。
然而在後來他們未能再找到什麼有價值的線索來。直到天將黑了,才不得不走出卷宗室,準備離開縣衙。那吳縣令極為熱情,說要留他們吃了飯才走,但寒曉不想與他糾纏太深,借故有事就帶著眾人離開了。
離開縣衙之後,四人在外麵買了一些酒菜,一起到李直家中看了一下李媽媽,順便在那吃了晚飯,安慰之話自是說了不少,及後留了李直在家照顧他母親,約好第二天相見的時間、地點,就告別了李媽媽去找客棧投宿去了。
一夜無話,第二天寒曉吩咐龍六單獨出去辦一些事,而他們則繼續去了一趟卷宗室,翻了一上午的卷宗,依然沒再有什麼發現。下午按原計劃去到嶽陽城南街,就地走訪了一些與李耿相識的人。晚上繼續投在那家客棧。
直到天已大黑,寒曉要等到的龍五終於出現了,而按寒曉吩咐單獨出去辦事的龍六也回來了,兩人同樣的都帶回了寒曉想要的消息和證據。
第三天一大早,寒曉率楊雲、李直等一行五人直接到南城縣衙,到了縣衙前,在寒曉的授意下,龍六直接拿起鼓錘“咚咚咚”地錘響了縣衙門口的大鼓。
不一刻,那縣令吳天德升堂,還未坐穩,那驚堂木一拍,大聲喝道:“誰人擊鼓,可有狀紙?沒有的先打三十大板。”
及後才往下看去,頓時嚇了一大跳,驚道:“原來是寒公子啊!寒公子一早就到我縣衙,未曾遠迎,還望公子恕罪!”說著一臉諂笑的拱了拱手。
寒曉沒有一點笑意,淡然道:“吳知縣太客氣了,我們今日是來告狀的,來呀,龍六,呈上狀紙。”
龍六喝應一聲,大步走上前去,將那早已寫好的狀紙遞了上去。
那吳知縣從師爺手中接過狀紙,粗略一看,驚道:“什麼?你們要狀告麥家管家麥仁義設計陷害南城縣民、城南李家手工雕刻店的李耿,告他假借李耿之手偷龍轉鳳,將麥家極品和田玉雕成的神馬八駿玉雕盤謀為己有,並將李耿拉下作了替死鬼?這怎麼可能?這原告變了被告了。寒公子,沒有搞錯吧?”
他雖然不知寒曉的來曆,但能輕易得到嶽陽知府李陽的親批文碟的人那絕對不是一般的人。他也怕這寒曉隻是一時的公子哥兒的秉性弄些事情來玩玩,到時鬧大了也不好交待。
寒曉麵無表情地道:“寒某不會弄錯,李直所告之事千真萬確,證據確鑿,所有人證、物證俱全,不容他麥仁義抵賴。吳縣令你還是公事公辦吧。”
這吳縣令聽他言詞鑿鑿,看樣子是不會有假的了,於是腰一挺,大聲喝道:“來人,傳有關人等。”自有衙差領命前去傳喚。
寒曉淡然的坐在一張吳縣令特意命人搬來的椅子上,喝著這吳縣令供奉的好茶,靜等傳喚的一幹人的到來。
約莫過了一個時辰,所傳一幹人等才終於全部到場。隨著吳縣令“啪”的一聲鼓響了驚堂木,這場原告、被告顛倒的案件終於正式開始開堂審理。
隨著縣老爺“啪”的一聲驚堂木拍下,整個公堂一片寂靜。
吳縣令大喝一聲:“堂下何人擊鼓?所告何人何事?快快道來。”
李直上前三步,下跪叩頭,朗聲道:“具狀人李直,乃南城縣人氏,現為嶽麓書院學生。學生狀告嶽陽城南麥家管家麥仁義設計陷害吾父城南李記手工雕刻店李耿。”
“麥仁義以偷龍轉鳳之法,以下等玉石雕刻的玉雕盤私換主人家的極品和田玉雕成的神馬八駿玉雕盤,並嫁禍我父李耿身上。此人所為實令人神共憤之,望大人為學生作主,定這麥家管家麥仁義陷害良民、私占主人財物之罪。”
吳縣令手持驚堂木又是“啪”的一聲拍下,大喝道:“麥仁義何在?大膽麥仁義,李直之言是否屬實?你可知罪?你還不快從實招來。”
那麥仁義乃是一個年約四十五六歲的中年男子,臉胖腹漲,眼帶冷嗤。
此時聽見縣老爺喝問,忙跪下大呼:“青天大老爺,草民冤枉啊!這李直之言純屬誣告,明明是他父李耿貪戀那極品和田玉價值昂貴,以偷龍轉鳳之法占為己有,如今反誣蔑草民陷害他,實是天大的笑話,請青天大老爺明鑒,為小民做主啊!”
那吳縣令手舉驚堂木,剛欲大力拍下,瞥見寒曉冷冷的看著他,那冰冷的目光似一把冰刀一般直刺入他的心窩,不禁激淩淩的打了個冷顫,後背冷汗涔涔直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