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任容萱倉惶一笑,頭也不回地奔了出去。
江子笙回眸,卻隻看到她殘留的一片紅影。
任錦軒輕輕地把住她的手腕,眸光淡淡的,緊抿的唇,將他的壞心情全部擺在了臉上。
“任由她去,總是有人護著,怎麼會長大。”
江子笙眼中閃過一抹憂慮,她總有不好的預感,感覺任容萱會做些什麼不好的事情。
坐在大廳裏,江子笙漫不經心的喝著茶,心中總是記掛著容萱。
“放心吧,本君已經叫人跟在了她身後。”任錦軒現在的臉幾乎陰鬱的可以滴出水來。
江子笙聽言心才稍稍放下,如果任容萱真的因為此事而發生了什麼事情,她這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
時間約莫過了一兩個時辰,一個暗衛連摔帶滾地跑了進來,直直地跪在了任錦軒的麵前。
“何事如此慌張?”任錦軒眼中閃過一抹陰戾,冷冷地看著暗衛。
“爺,郡主跳水自盡了。”暗衛眼中閃過一抹慌張。
啪……
江子笙手中的茶杯直接跌落在地,一把拎起暗衛,語速極快地道:“她現在在哪,有沒有出什麼事?”
暗衛被江子笙拎的有些喘不過氣,許久才斷斷續續地:“在臨江,現在人還昏迷不醒。”
江子笙心一慌,幾乎沒有任何猶豫,直接淩空而去。
任錦軒胸腔的yùhuō早就堆積無法發泄,此時又遇到這事,直接一巴掌把案幾拍成了碎末,疾步跟上江子笙。
任容萱實在是太胡鬧了!
江子笙才來到臨江,便看到不遠處圍了一堆人,急忙走了過去,看到昏死之人是任容萱,立即跑了上去。
“這個姑娘沒救了,氣都沒了。”
“那麼漂亮的一個大姑娘,可惜了。”
“哎……這年頭有啥想不開的呢,不過我看這個姑娘怎麼有些眼熟呢?”
“……"
“麻煩大家都讓讓。”江子笙聲音很清亮,圍觀的人立即後退了好幾步,讓出一個寬大的地方。
得知任容萱還有溫度後,江子笙稍稍鬆了口氣,一探便知任容萱的胸腔大量積水,將內力控製在掌心之處,用力地按壓著她的xiōng部……
“哇……”任容萱很快便有了反應,直接吐出了好幾口汙水,還有幾根水草。
積水清除之後,任容萱依舊沒有醒來,處於休克的狀態。
江子笙立即取出金針,第一根便紮在了任容萱的人中的位置,快速的旋轉著。約過了半刻鍾,江子笙才將金針紮入其他的大穴,刺激著任容萱心髒複蘇。
皇天不負有心人,在江子笙極力的搶救之下,任容萱終於起了反應,重重地咳了幾聲,迷迷糊糊地睜開眼。
“郡主,你怎麼樣了?”江子笙關心地道。
任容萱看清眼前的人是江子笙之後雙手無力地推開她,虛弱地道:“你救我做什麼,即使你救了我,我也不會同意你跟哥哥的婚事。”
江子笙知道她心裏難受,扯了扯嘴角,淡淡地道:“我不需要你的感謝,我隻是一個大夫,救你不過是職責所在。”
任容萱麵無表情地將頭轉向一邊,不願再看江子笙虛情假意般的關懷。
雖然任容萱已經醒來,江子笙還是有些不放心,仔仔細細的又檢查了一遍,卻意外的發現了一個驚人的事情。
任容萱竟然為了求死不但綁住了雙腿,更是在雙腳處吊了一塊巨大的石頭,她細白的雙腳此時是又紅又腫。
難怪暗衛之前說的那麼吃力。
沒想到任容萱已經恨她到這個地步了?江子笙隻覺得雙眼有些刺痛,看著任容萱蒼白的尖臉,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突然一個高大的身影擋住了江子笙的視線。
“啪!”
一聲清脆響亮的耳光響起,江子笙雙眼一定,便看到任容萱那白皙的臉上出現了五根明顯的紅指印。
任容萱隻是望著任錦軒,如同不知疼痛一般。
任錦軒雙手直接扛起任容萱,眸光陰鷙的往回走著。
“任錦軒,你想做什麼?”江子笙急忙追了上去,她怕任錦軒不知輕重,對任容萱做出什麼不好的事情。
“子笙回去吧,容萱的事情我會處理。”任錦軒的聲音很冷,沒有再給江子笙說話的機會,極速地向著王府奔去。
江子笙看著他如風般的頎長白影,還有肩上那一襲紅衣,心像是被針紮了一下,隱隱地痛著。
之前圍觀江子笙救人的百姓,此刻將江子笙牢牢圍住,滿是星星眼。
“不愧是江神醫啊,隻憑著一雙手就能夠讓人起死回生。”
“小人傾慕江神醫已久,不知江神醫能否賞個臉一起吃頓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