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錦軒五官美豔妖孽,江子笙本就醉翁之意不在酒,此刻也是卯起並不足的勇氣,虛虛應對著。

“小妖精,你知道你這個樣子多麼迷人嗎?”任錦軒伸手揉著她的頭發,溫柔的語氣,似乎能化了萬古不化的冰霜。

“哈哈哈……”江子笙尷尬地搓著手,直接把任錦軒推到了門外,輕輕一笑,“那個月色獨好,公子可否一同賞個月?”

一陣涼爽的風襲來,任錦軒強製按壓住心底的那團越燒越烈的火,按按地做了幾個深呼吸,平靜地道:“別轉移話題,你要本君忍到何時?”

“其實也不用多久,再過兩個月就可以了,那時候也比較穩定。”

江子笙是大夫,熟知懷孕前三個月激烈的運動容易導致胎位不正,甚至引起宮縮而流產。

她這次的胎像本就不太穩,自然不敢去冒險。

“好,本君再忍兩個月。”任錦軒輕輕地點了點江子笙的肚子,陰冷冷地道,“小東西現在還在肚裏就跟你爹爭寵,出來後有你好受的。”

“……”

“睡覺。”

任錦軒鬱悶地將江子笙重新抱回房,砰地關上了厚重的房門。

“不賞月了?”

江子笙笑得跟隻偷到糖的小狐狸,哪還有半分的睡意。

閉上眼睛好一會江子笙依舊沒有睡覺的念頭,她索性抬起頭,恰好看到任錦軒也在望著他,二人相視一笑。

“那個……”江子笙聲音軟軟的。

“怎麼?”某人的火氣似乎還沒下完,聲音暗啞的厲害。

“我們幫孩子取個名字吧。”江子笙興衝衝地看著任錦軒,自言自語地道,“江姓比較好聽,姓江好了。”

“姓任。”任錦軒霸道地勾起江子笙的下巴,“本君的孩子自然得跟著本君姓。”

“沒有我,你哪來的孩子。”江子笙鄙夷地掃了眼任錦軒,再次聲明,“孩子得姓江。”

“江什麼?”

“江東流如何,一江春水向東流,怎麼樣是不是十分的富有詩意?”江子笙一本正經地說著,越想越覺得這個名字有可取之處。

“你就不怕兒子出來之後掐死你?”任錦軒毫不留情地打擊江子笙,“叫任艾笙好了……”

“……”

江子笙猛地打了個哆嗦,沒想到一向無所不能的任錦軒竟然取個名字比她的還俗氣。

“罷了,還是到時讓他自己取好了。”江子笙覺得這個高難度的問題還是得讓孩子自己來選才比較有意義。

好吧,實際上她就是懶的動腦子。

“此計可行。”任錦軒表示讚同,一邊穿好朝服,“你睡會,本君先去上朝。”

“哦。”江子笙乖巧地閉上了眼睛,不老實地嘟囔,“不過我還是想和你賞下月。”

“你就可勁折騰我吧!”任錦軒點了下江子笙的額頭,臉色陰晴不定……

……

任錦軒才剛離開沒多久江子笙便從床上爬了起來,換上了一件清爽利落的男裝,直接朝著華都的城門走去。

由於夜國強勢入侵,華都上下人人惶恐,雖已是五更天,大街之上卻依舊沒有一人。

江子笙來到一個小茶棚坐下,聽著越來越近的馬蹄聲,心驀地提起,緊緊盯著不遠處的前方。

任承恩的馬匹很快就會過來這。

“客官您的熱茶,我這小攤有剛蒸好香芋糕您要來兩塊不?”小二熱情地為江子笙燒了一壺普洱茶,滿臉帶笑。

“好。”

江子笙一心都在朝著她的方向走來的鐵騎軍,看也沒看小二一眼。

沒一會她便看到了坐在棗紅色大馬之上的任承恩,身披著銀黑色的戰盔,他的身前還坐了一個雍容華貴的女人,腰間正背著一個巨大的藥簍。

即使已經數月不見,那女子裝束也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但是江子笙還是第一眼就認出了她是誰。

這個女人正是她第一個承認的好徒兒,素顏。

坐在任承恩的素顏並沒有發現有人在看她,依舊巧笑倩兮地跟著任承恩親密無間的說著話,滿臉的紅暈。

茶攤的小二看著江子笙盯著素顏發愣,嘿嘿笑了兩聲,“這個小哥,你認識那個女子?”

“不認識,隻是好奇她模樣隻是清秀有加,竟能讓一個皇子如此的寵愛。”江子笙說著低頭喝了口有些發燙的普洱。

“這位姑娘可不是普通人,而是大名鼎鼎的素醫仙,一手醫術出神入化,生死人肉白骨,有人傳,她能夠煉出長生不老丹……”小二一說起素顏便停不下來嘴。

江子笙嘴角勾起一抹譏諷的笑,“素醫仙?這名頭還真夠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