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委屈求全,說的動人至極。
一雙水眸在黑暗的望著謝景川,充滿祈求和期盼。
謝景川閉上眼睛。
施微微卻好像得到了允許一般,伸手去解他的襯衫扣子,把自己身上本來就隻穿到一般的裙子推了下去,極盡纏綿的迎合著他。
隻要他願意發生關係,她就成功了一大半。
可就在她低頭吻住他的時候,謝景川忽然睜開眼睛,一把推開了她,站起了起來。
窗外一道閃電劃過天際。
男人的俊臉沉沉,看著近乎裸露的女人毫無情欲可言,眼神近乎冰冷。
施微微十分委屈的喊他:“景川……”
“你好好休息,以前的事不要再提。”
他伸手穿好衣服,一刻未停的,離開。
施微微衣衫淩亂的窩在沙發裏,手緊握成拳,指甲幾乎嵌入血肉裏。
宋悠然!
都是因為宋悠然。
她自己得不到的東西,卻握的死死的,不讓別人得到!
……
停電了。
整個世界似乎都漆黑一片。
謝景川開車回到尚城居。
剛才施微微在和他說那些話的時候,他卻忽然想起宋悠然。
那女人是個異類。
連個借口不會找,她賴在你身邊、抱著你,不管做什麼都理所當然。
本來他覺得不理會宋悠然那些把戲,就是最好的選擇。
可他現在,忽然很憤怒,急切的想要找到宣泄口。
他認定了,宋悠然此刻一定在家。
謝景川迫切想要看到她失望,所有手段都用出來之後依舊無可奈何的樣子。
連他自己都不知道,其實,他隻是迫切的想要見到那個人。
大吵一架,或者繼續冷戰。
最重要的是,確定那個人在家裏。
到的時候,已經是深夜。
零星的還有幾個窗戶透著一點光。
謝景川從車上下來,看見漆黑一片的別墅,莫名的煩躁。
那個女人說:不管多晚,我都會為你點亮一盞燈。
五年來,她的確都是這樣做的。
謝景川有時間會故意一整夜不回家,早上回來換衣服的時候,會看到她可憐兮兮的窩在沙發上,燈還亮著。
話都是她說的,說後悔的也是她。
他打開門進去,一打開燈,空蕩蕩的房子,忽然覺得很是刺眼。
謝景川大步走上樓,把每一盞燈都打開。
臥室、衣帽間、洗水間,每一個角落裏都沒有宋悠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