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天浩臉色發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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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下一秒,江函琛輕描淡寫的一句話,更是加了個暴擊:“還好不是在上海,不然不知道是要分到有害垃圾還是不可回收。”
季晚初震驚地看了他一眼,從見麵到現在,江函琛一直都是一副冷靜疏離、又禁.欲又高冷的樣子,真是不開口則以,一開口能氣死人……
這大概就是傳說中的一鳴驚人吧。
孟天浩哪裏知道季晚初在想什麼,他已經被他們接連幾句話氣得理智全無,高高揚起手,對著季晚初狠狠的打了過去竟伸手便欲扯季晚初的手臂!
季晚初一怔,正想躲避,卻見一隻節骨分明的大手,抓住了孟天浩的手臂。
隻是不等他碰到季晚初,就在半空被江函琛截住了。
江函琛男人的力氣出乎意料的大,幾乎沒費什麼力就將孟天浩的手按死在半空中,甚至連骨節都發出了令人牙酸的咯吱聲。
眼看著孟天浩臉色鐵青,江函琛才漫不經心地勾了勾嘴角,將他的手用力一甩,語氣冷冽:“這位先生,請自重。滾!”
孟天浩的手腕迅速青紫了起來,江函琛比他高了小半個頭,無論是穿著還是氣質,都比他要高出一大截,站在他麵前,孟天浩甚至不得不微微抬起頭,才能直視著他!
季晚初挽著江函琛的手臂,滿麵厭惡之色:“孟天浩,你要是還要點臉,就別在這丟人現眼了。當年的事,經過你清楚得很,是不是想我當眾說出來?”
她閉了閉眼睛,冷然開口:“當年的事,經過你清楚得很,我以為做下那些事的你,現在應該跟夾著尾巴的老鼠一樣,沒想到竟還能這麼招搖過市,真是讓人大開眼界。”
孟天浩原本還想再反擊奚落季晚初幾句,卻聽到季晚初提起當年的事,雖然這個人已經將何謂不要臉演繹到了極致,但在這種情況下,倒也生出了些心虛出來。
季晚初繼續道:“當然,如果你堅持要在這撕破臉,我也不介意跟你好好說道說道。”
方才這一鬧,已經吸引了咖啡廳裏不少人的注意,孟天浩自知當年的事如果被掀出來,自己絕對落不著好,見狀更何況季晚初旁邊那男人看起來也不好惹,隻得狠狠瞪了季晚初一眼,咖啡也顧不得喝了,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咖啡廳。
而在孟天浩走後,季晚初才像是抽去了全身的力氣,撐著桌子坐了回去。
盡管已經過去了這麼些年,現在再回想起來,季晚初仍然記得當時那如潮水一般壓抑窒息,鋪天蓋地的絕望感。
季晚初原本以為隨著時間的流逝,自己也會慢慢忘記那件將自己拉下深淵的事帶給自己的痛苦,但今天,當孟天浩出現在她麵前的那一刻,她才發現,那些絕望與痛苦,從來沒有消退半分!
一杯熱氣騰騰的卡布奇諾被推到了她麵前,咖啡中映出季晚初的臉,布滿冷汗,蒼白虛弱的一張臉,一下子讓她清醒了不少。
她抬起頭,看到麵色如常的江函琛。
半晌,季晚初才端起那杯咖啡抿了一口,香醇濃厚的液體迅速流向四肢百骸,讓她好受了不少。
“謝謝。”
江函琛並沒有問她想到了什麼,而是略一挑眉,淡聲道:“不客氣,算是協議附贈的。”
季晚初笑了起來。
“江先生,如果沒有別的事的話,我自己坐一會就可以了,你可以先回去。”
江函琛看了看表,開口道:“既然協議是從今天生效,那現在輪到我了。”
季晚初:“?”
江函琛撥了個電話,叫了一聲:“爺爺。”
“我有女朋友了,……是,我準備和她結婚,今天晚上我會帶她回家吃飯,你讓張嫂……晚初,你有沒有什麼忌口的?”
季晚初已經被江函琛的行動力驚呆了,機械般地開口:“不吃海帶木耳。”
“她不吃海帶和木耳。”江函琛從善如流地複述了一遍,隨即掛斷了電話。
他站起身,隨手拿過搭在椅背上的西服外套,語氣讓人不容反抗,“走吧。”
“我……需不需要買點禮物什麼的?”
季晚初跟著走了幾步,才想起來,“我今天衣服都沒換,會不會太不莊重了?”
江函琛停住腳步,站定打量了她幾眼,淡淡道:“這樣就行。”
反正爺爺已經對他擇偶的要求降低到了隻要是個女的,活的就行了。
江家坐落在城郊的一片老式別墅區,論起資曆年份,甚至要比季晚初還要大上一些。
季晚初兩手空空地跟在江函琛身後,時不時偷偷看看江函琛麵色冷淡的一張臉,終於忍不住伸手扯了扯他的衣角:“這樣……真的可以嗎?”
她還沒等到江函琛的回答,便見別墅的大門已經被人拉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