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情況?!”
同樣的想法,湧現每一個人的心頭。
困惑。
懷疑。
驚訝。
這是此時眾人的心境。
區區一個二十來歲的小子,入獄六年的強.奸犯,何德何能讓江州戰區的負責人鞠躬敬禮。
莫非張冀神經失常了?
如果說張冀的舉動已經十分吃驚,那麼陳天生的反應更為驚世駭俗。
麵對堂堂一個戰區負責人的畢恭畢敬,一位年過半百的長輩,一直躬著身子。
陳天生不僅沒有半點不好意思,反而坦然處之。
甚至,可以說是視若無睹。
好像這是多麼正常的一件事。
“張老哥,你這是在做什麼,這個犯了強.奸罪的小雜碎,他……”
柳永寧驚疑不定。
不懂張冀見到陳天生,為什麼會有這樣的驚人之舉?
在他印象中,從來沒有見過張冀對一個人如此敬畏。
以前,他陪同張冀出席某些公開場合,遇到不順心意的富商、地方官員,直接就是劈頭蓋臉的怒斥一頓。
一點情麵都不給。
可陳天生隻不過是一個蹲了六年監獄的垃圾。
不料,張冀聽到他說陳天生是小雜碎,旋即怒發衝冠,近乎嘶吼。
“閉嘴,你胡說什麼!”
“張老哥,我……”
“混賬東西,給老子閉上你的狗嘴!”
張冀咆哮如雷。
柳永寧神情尷尬,漲紅著臉。
當著江州上流圈的眼前,被張冀訓斥得狗血淋頭,算得上他平生最大的羞辱。
可他也隻能忍聲吞氣。
因為,在江州這個地界,幾乎沒人能招惹得起張冀。
見到此情此景,其他人也是噤若寒蟬,比較懂審時度勢的,更是連忙轉開視線。
不管是柳永寧,還是張冀,相信都不想自己此刻的卑微模樣,被人傳揚出去。
一時之間,針落可聞。
唯有一人,內心如同海嘯翻騰,久久不能平複。
“他——真的來找我!”
林雲心中百味雜陳。
當年,她不願成為家族用來交易的籌碼,更不願淪為陌生男人的玩物。
那天晚上,她一方麵是被迫,另一方麵也是為了鬥氣。
既然一生都是家族的扯線木偶,永遠無法選擇屬於自己的人生。
那麼至少有一樣可以自己選擇。
把第一次給誰!
六年過去了。
林雲以為早已忘記這個男人。
萬萬沒想不到,他真的如從天而降的蓋世英雄,又一次出現在她最孤立無援的時候。
“你……”
正當林雲想要開口,誰知被張冀突然打斷。
“報告,我是江州戰區的張冀,請……”
張冀話到嘴邊,隻見眼前揚起一隻手。
他微微抬起頭,仰視前方。
一個滄桑又低沉的聲音傳入他耳中。
“你——退下。”
“是的,屬下遵命。”
張冀受寵若驚,興奮得難以抑製。
眼前的人,可是舉世無雙的戰神,威震天下的王者。
華夏當代的護國之神!
別說他隻是一個小小的江州戰區負責人,即便是海外許多國家的領導人、軍方統帥,也未必能說上一句話。
而現在,戰神居然單獨對他說了三個字!
以後跟那些戰友,乃至如今身居華夏軍方高層的領導,也能吹噓一輩子。
老子跟戰神說過話!
陳天生淡淡的說:“現在的我,隻是華夏一個普通人。”
張冀心頭一驚,沒有再接話。
可他心領神會,旋即明白陳天生話中的意思。
言罷。
陳天生往舞台一躍,輕靈地落到台上,剛好站在林雲的麵前。
猶豫片刻,他開了口:“你過得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