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決了這個事,我要去著手的就是龐晙提到的蘇宏澤。
我還是跟璐璐交代了,讓她能在汀茗查一查,如果有相關記錄盡快甩給我。
其他方麵我本想暗中走訪李姐生前的親友詢問,可是多方打探,李姐這邊還真沒有什麼知情人。除了龐晙提示的蘇宏澤我還沒有什麼其他頭緒,隻能先查這個,可是還是陷入了困境。
忙叨了大半天還沒個有用的線索,我失落的又回了住處癱在床上擺弄朋友圈。過幾天東西回來了就能正常接單了,我還沒打算再帶團隊,隻想自己每天刷刷廣告接接單子就好。畢竟本意有一大部分不過想整點動靜掩人耳目而已,畢竟那麼雙眼睛盯著我,什麼都沒有太安靜了反而讓人猜疑我在謀劃什麼,還不如台麵上做點小把戲堵住他們。
不過可以打打提前量,我發了條動態問有沒有想要買化妝品的朋友,可以找我幫忙帶。
我當然是聲稱是自己帶,而且是你們指定我才去買的,不是普通微商囤貨出售,這樣也讓人覺得可信些。當然了,我能賣的當然還是我已經定好的那些,如果沒有我可以推說沒有買到,然後再根據買家的需求推薦點別的。
微商做的時間不長,人事還算是懂了點,不過人心我依然是參不透半分。
璐璐給我發了條微信,問我化妝品是什麼情況,我說沒什麼情況啊,窮得揭不開鍋了而已。
璐璐發了一長串省略號過來,然後跟我說那個蘇宏澤她在汀茗暫時是沒找到什麼,不過她聽在店裏加入工作的比較早的人說,蘇宏澤進去之前曾跟鄭東晟是合作夥伴,雖然後來散夥了。
鄭先生?
我跟璐璐說辛苦了,最近就不要再有動作了,自己多留意。璐璐發來一個白眼的表情,說我就是瞎操心,哪有那麼嚴重,最後讓我幫她帶一支韓國一個牌子的口紅回來。
“林蒹,我要是香腸嘴了可饒不了你!”
“放心,”我回複,“我找的這個代工絕對靠得住。”
鄭東晟這個人也不是白給的,關於他我還是略有耳聞。九幾年的時候拿著一遝錢跑去跟人一塊做生意,結果發了家。又過了幾年也趕上國家經濟不景氣,姓鄭的一看不好,跟搭檔一拍巴掌,散夥了。然後就去了現在的廠子從一個小頭頭開始,爬到現在廠子離了他基本不用開工的位置。勢力自然也是起來了,尤其是這幾年中外貿易大發展,正好順應了局勢,可把他得意壞了,本來就是個廠子的頭頭兒而已,現在卻是分分鍾上天的節奏。
那這樣鄭東晟當初做生意的搭檔應該就是蘇宏澤了,畢竟也是好幾年的生意夥伴,那幾年應該是蘇宏澤跟李姐剛結婚的時候,而且蘇菀蘇雨格也在那個時間段末尾部分出生的,鄭東晟那邊至少會有點什麼。
但是鄭先生那邊我隻能算是個認識,也不是經常聯係,更談不上能沒事跑去喝茶聊家常的程度。貿然找他,怕隻會適得其反。
可惜還是李姐沒了,不然現在的事情一定一目了然了。想想李姐去世也快燒百天了,最近還是抽空去看看她吧。
第二天早起,微信列表裏還真有好幾個妹子給我發消息想要幫忙帶化妝品的,我在她們的微信備注名上做了標記,跟她們說了等東西帶回來了就聯係她們。然後有幾個當時就回複我的妹子我就多聊了幾句,主要還是圍繞她們要的東西進行一些推薦,買眼線筆眼影口紅的就說說眼唇專用卸妝液,買bb粉底的就說說妝前打底用的水乳霜……總之也算沒有白費口舌,還是有點小收獲。
收拾完這些我換了件外套出門了,這個季節在這種小城裏我還是跑了幾家花店才買到要買的花,買完了花坐了好長時間的車去看李姐。
原以為東北的冬天這種偏僻冷清的山上根本不會有人來,遠遠的卻看見上山的階梯前停了輛車。
走近再一看,蘇雨格的車子?
她來這裏做什麼?我又多看了一眼車牌照,真的是蘇雨格的車子。
我狐疑的趕緊也爬了上去,我故意沒走中間公墓留給家屬掃墓走的小路。狠下心也不再顧及剛買的衣服,直接從雜草叢生的樹從裏硬生生的往李姐那邊擠著過去。
我躲在樹叢後麵看著,還算可以,我的衣服沒白被糟蹋,這趟來得真是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