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肖藝也再沒什麼太過分的舉動了,吃完飯十點多了,出了門大家就各回各處了。
不知道是不是我跟肖藝之前有段時間沒有在一塊了,這件事倒是讓我對肖藝有了點別的想法,覺得眼前這個肖藝跟我印象裏的不太一樣了。
回去的路上,出租車路過龐晙的店,這個時間店裏已經沒人了。接了汀茗這麼個攤子,龐晙有幾天沒搭理我了,我到家之後翻了翻龐晙的朋友圈。他已經忙得微商的宣傳動態也都沒以前發的頻繁了,我順手點了幾個讚,然後站起來準備洗漱的時候,龐晙給我發微信了。
龐晙找我沒什麼事,聊天內容也無非是些瞎扯淡。但是他突然問我,我離開汀茗之後不是說隻跟璐璐保持了聯係嗎,為什麼還聯係過肖藝。
我跟他說應該是璐璐以前說漏嘴的,可肖藝現在人在軒揚啊,我問龐晙怎麼知道肖藝知情這個事的。
“裏屋不是一人一個儲物櫃麼,肖藝走的時候直接把開櫃的卡給我了,前兩天招新人要用櫃子,我一開櫃子裏麵還有點東西,應該是不要了,我就要拿出去扔了,結果在裏麵發現了這個。”
龐晙發給我一張照片,照的是是之前那個出了問題的麵膜的快遞包裝,上麵有我的發件人信息,絕對是那個快遞包裝。
“我以為是什麼重要的資料,放在塑料文件袋裏呢,結果發現是個快遞包裝,再一看發件人還是林蒹。我合著你也就跟璐璐有聯係,就找璐璐問,璐璐說是肖藝前段時間找你要的什麼東西,你給她發的快遞……”
我還特意去翻了跟肖藝的聊天記錄,那個包裝肖藝一再強調說是璐璐處置了,而她根本不知道後來那個包裝在哪。我把龐晙發的照片仔細看了看,照片裏的一角還照上了那個塑料文件袋。那個文件袋是肖藝平時放常用的文件之類的東西的,平時肖藝稀罕的很,要是說誰往裏麵塞這麼大個快遞塑料包裝肖藝不可能不知道。
我問龐晙那個櫃子還有別的備用卡嗎?或者有沒有可能通過別的方式打開。
龐晙說這倒是不大可能,備用卡在他手裏絕對沒人動。要是想不留痕跡不驚動店裏任何人的把這個櫃子撬開,那更是想多了。
“用不用我有空把儲物室的監控給你,你自己回放看一看是怎麼回事?”
我同意了,讓龐晙盡快給我。
肖藝在撒謊?這個想法跟說璐璐害我一樣難以讓我相信。
總之這件事是有問題了,現在隻要明天等龐晙把監控發給我,我回放查看一切就有定論了。
一大早讓電話吵醒的,我一看表六點都不到,外麵天還沒亮。這個時間如果不是出事了,那就肯定是龐晙這個神經病找我。總之肯定都不是我現在願意搭理的,沒好氣的接了問是哪個腦子有病的。
那邊沒出聲,我更生氣了,說再不說話我掛電話了。
“打擾到你睡覺了。”
那麼這就很尷尬了,是文軒。
我的語氣立刻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趕緊說怎麼可能打擾到我睡覺呢,問他是有什麼事。
“也沒什麼特別的事情,想起來了就直接打給你了,結果沒有看時間。鄭東晟那邊周末要搞個晚宴,因為這次跟軒揚的合作,點名讓我帶著你去一趟……”
掛了電話,我是沒了心思再睡了。鄭東晟點名要我一塊去,這是要約談的架勢啊。單子最後雖然是簽在軒揚了,但是那個下屬說出的情況可跟我找鄭先生說的不僅不一樣,而且出入可有點大的過分了,我在忐忑這事的交代呢,畢竟不管怎麼說我這也算是耍手段了。
這個事要不再找文軒說說吧,我猶豫了半天,終於拿定主意要給文軒發條微信問問。
一開微信,就看見龐晙半夜給我發的幾條消息。龐晙第一條消息是告訴我監控不知道什麼時候被弄壞了,放儲物櫃那個屋不是店裏前麵的售貨區,一般沒什麼事的話那個監控也是沒人關注的。
之後又跟我說他想去翻壞掉之前最後的記錄,發現隻有十月和之前的東西了。龐晙這才跟我說店裏的監控一直都是每半個月全部檢查一下的,而且檢查這個事一直都是龐晙自己在做,沒什麼人知道。
也就是說曆史記錄最晚也應該是到上次檢查之前的,這個情況絕對是有人刪過了,可是不管對監控係統裏哪個視頻進行徹底刪除都需要管理密碼,管理密碼在汀茗也隻有龐晙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