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軒說他就在門口等著我,帶上門後,門外的吵鬧聲突然一浪比一浪高了起來。
我分辨的出有顏沁氣憤的質問聲,宿川又開始發揮他的和事佬天份了,一個勁兒叫顏沁少說兩句。
我的鞋子可能是被扔在門口了吧,我掃了掃床邊,也沒有拖鞋,隻好光著腳扶著牆走到門口。
剛觸及門把手,就聽見蘇菀尖利的聲音:“現在就是叫你文總經理好像也不合適了吧?之前就是靠著女人保護才混到那個位置,隔了三年還是一樣要靠另一個女人撐腰。我看你也沒什麼長進,就沒事不要總是能耐比脾氣還大了好吧?”
換位到文軒的角度,這話聽起來說是恥辱也不過分吧。
“我說顏大老板也請你少說幾句吧!一個男的自己都沒能耐給自己女人討說法的話,我想找誰來也掩蓋不了他無能的事實。”
她說是文軒無能,可我聽來就是在罵我。
我若是強到讓她聞風喪膽的地步,她怎麼敢對文軒這麼囂張。
文軒應該隻是咽不下我被推落水這口氣問了幾句吧,他那種凡事都有度的判斷力肯定不是他先說話招惹了蘇菀這頓罵。
可蘇菀還這麼說話的話,那就是過分至極。
我毫不猶豫把門一開,眼神陰鬱的盯著蘇菀。可是她這種人想要從她此刻的臉上找出點愧疚那是扯淡,她囂張如舊。
“瞪著你那雙眼淚汪汪專騙男人的眼睛盯著我幹什麼?說我推的你給我拿出來點實質性證據來,誰不知道你和宿家還有沁染的人關係好似的。”
麵對這種瘋狗,我是真的下不去口。但凡她身上要是有一點騷氣清淡的地方,我都甘願也當條瘋狗,上去咬斷她的脖子,然後把她的狗牙都給敲下來。
“軒,帶我回家。”
我淡淡的說,直接無視蘇菀的存在。
文軒是鐵了心不放過這件事了,堅持站在原地不挪步,對蘇菀語氣堅決的命令道:“道歉,這已經是我的最大限度的容忍了。”
那種氣勢隻能說是命令。
蘇菀是看我出來了,冷哼一聲還要來勁了。我是毫無心情聽她在那兒犬吠的,又重複了一次讓文軒帶我回去。
文軒也夠倔,他認定的原則不是輕易就能變動的。眼看著新一輪的口水戰又要暴起,想說動文軒改變主意,我隻好破罐子破摔,撇撇嘴拖著哭腔叫他帶我回家。
文軒顯然就沒有剛剛那麼堅決了,慌亂之中似乎還是想要堅持自己的想法,我就變本加厲的哭鬧著跟他叫嚷,要他馬上帶我走。
我算明白了什麼叫會哭的孩子有奶吃,文軒那麼一個認定了就不改主意的人,現在二話不說調頭要帶我走。
正要走,突然聽見樓梯口那邊呼呼啦啦的衝上來一夥人,為首的不是別人,正是德叔。文揚一看不好,立刻要上去說兩句話撇清自己的嫌疑,被德叔毫不客氣的懟到一邊。
顏沁得意的朝嚇得沒話的蘇菀哼哼了兩聲,問她怎麼不叫喚了,有本事害人沒本事承認了?
德叔是顏沁叫來的,可是我這邊淚珠都還沒來得及擦,德叔就到眼前了。
“小王八羔子!我家丫頭居然都能讓你們給欺負哭了!你找死就直說,別他媽在這兒給我瞎霍霍!”
德叔來勢洶洶,看了我一眼,調頭就攥著拳徑直朝著龐晙去了。蘇菀還扯了龐晙好幾次,龐晙就是沒動地方,定定的站在那兒挨了一拳。
可是他明明能躲的。
蘇菀還想說什麼,德叔直接嗆了一句,說他不打女人,不然的話今天真想要了她的命。
“我這一拳就是替蘇菀挨的,”龐晙抹掉嘴角的血,“您要是覺得不夠的話那就繼續,今天您要是放我出了這個門,那就代表以後您不能因為這件事再為難蘇菀……”
我從剛剛的震驚中迅速回過神來,明白了他故意站在那兒挨了一拳的含義,我為自己剛剛那幾秒不切實際的幻想感到諷刺。
“叔兒,算了,我想回家。”
我低下頭來掩住自己黯淡的眼神,扯了扯文軒的袖子,讓他帶我走。
“哼,”德叔不甘心的瞪了一眼,“今天是我家丫頭大度不與你們這些少教的小雜碎計較。姓龐的,還有那邊那個姓文的,我現在就把這話撂這兒了,這梁子咱們結下了。從今往後,我宿家能逮住機會能弄死你們就不會手軟!”
德叔霸氣退場,文軒還是輕輕的抱著我。我感覺自己應該挺重的,而且讓他抱著招搖過市有點賣萌的嫌疑,折騰了兩下說想下地自己蹦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