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一圈裏,還能有誰對德叔這邊還能施得了壓的呢?
我滿心疑惑的看著胡老三,文揚看我死都要死不瞑目的樣子,便告訴了我其中的緣由。
“你應該認識梁正鋒吧?”
竟然是他啊,梁正鋒那一代生意人倒算是還能有點能力跟德叔對付一下的。
胡老三冷哼了一聲,看著我說:“現在應該是十二年前了,我也算是給他賣過命,當時我便是求了他來暫時保了我。時隔三年,我終於找回來了,林蒹你當年陷害我還威脅文總,你可真是厲害啊!”
“那我們的文總你還想不想再霸占下個星期的報紙頭條呢?”我想起來了點什麼,“就把你之前暗中謀害前董事長的事兒拿出來曬一曬!”
文揚啐了我一口,問我他都已經身敗名裂了還怕這點事兒被人翻出來?
倒是文軒聽了之後頗為震驚,一向冷靜的他也爆了句粗口,那樣子恨不得把文揚掐死。
“哼,說我要完全收下蒹葭和軒揚不過就是個幌子,讓你們以為我還想掙紮一下,好把你們吸引過來。其實我他媽早就不稀罕了,我隻想弄死你們!”
“我的傻弟弟你還不知道吧?你女人給你戴了頂綠帽子,肚子裏正懷著龐晙的孩子。你說說你啊,婊子無情你怎麼就不信呢?”
“還剩一個龐晙就齊了,我不管東西在你們幾個人誰手裏,現在麻溜拿出來。梁正鋒會讓我遠走高飛,然後你們愛怎麼撕沒人管!”
什麼東西?我一頭霧水。
胡老三踢了我一腳,故意踩在我腳踝的傷口上,我疼得幾乎抽搐,但還是咬牙否認不知道他們要什麼。
“三年前蕭明手裏那張存儲卡!”
“那卡明明已經隨著屋子燒掉了!怎麼可能還在!”
“嗬,你以為我跟外麵那群傻逼一樣好騙?拿出來!”
說著我的兩條小腿上就又被開了兩槍,汩汩的冒著血。
胡老三揪著我的頭發,把我往牆上撞,還把我拖到了平台邊緣,指著下麵滾滾的江水威脅要把我丟下去,問我到底說不說。
我大聲申辯,我本就不知道,我說什麼!
胡老三就直接拿了一把刀出來,準備在我的臉上開幾刀,我的心裏滿是恐懼,看著那冰涼的刀尖接觸到了我的皮膚上!
“夠了!林蒹她不知道!”
文軒憤怒的大吼著。
文揚一笑,轉過身去問文軒:“那她不知道,難道你知道?”
胡老三這才放開了我,但是他剛直起身,渾身便是一震。
倒退了幾步,搖晃了兩下,然後倒地。
接連三四顆子彈從側麵劃了進來,又有幾人倒了地,文揚驚慌失措的躲進了射擊的盲區。
這下子我和文軒就暴露在槍口下了,但是人家沒有瞄準我們的意思,我瞥了一眼外麵,遠遠看到了德叔的車子。
很好,我沒等文揚回過神就冒險去解開了文軒的繩子,文軒立刻抱著我倒地,一顆子彈飛過,擦傷文軒的胳膊。
文揚手裏拿著槍對著我倆,子彈還在不斷的飛過來,但是他卻穩穩的站在了盲區裏。
“反正我今天拿不到東西也活不成了,你倆也跟著我陪葬吧!”
文揚笑得猙獰,我迅速的爬了起來,死死的護在文軒的前麵。
“那你他媽最好殺了我!”我已經殺紅了眼,“否則的話你就是死了我也會把你的屍體給剁碎了喂狗!”
槍響的瞬間,文軒試圖把我拽回身後,我卻轉身使出全力把他向一旁推開。
身後的文揚捂著受傷腹部,搖晃了兩步,最後穩住了。
二樓三樓不斷的回蕩著激烈的槍聲,龐晙站在樓梯口雙手持槍,槍口的一縷煙還未完全散盡。
“哈哈哈,”我想文揚應該是已經瘋了,“龐晙你個狗雜碎,到死了還想算我一把!”
龐晙往前走了幾步,冷冷的對文揚說:“我都說了,那東西已經沒了。梁正鋒讓你找無非就是不想幫你,然後找個不可能的事來推掉你而已,是你自己蠢非要來惹我。”
“怎麼不可能!如果那張存儲卡真的沒了,那裏麵涉及的那些人怎麼會在蕭明那件事過後開始一個一個被準備的揪出來除掉?當時那件事牽涉的就隻有你們三個,絕對還是在你們手裏!”
那件事?是說軒揚大火的參與者被人揪了出來嗎?
這一槍沒挨下來,文軒趕緊把我拽到了身邊。看他那副狼狽的樣子就知道沒少被文揚折磨,趁著龐晙那邊對峙,我趕緊架著文軒悄悄靠近唯一的樓梯口。
我們的人黑壓壓的一大群正往上攻,我想這樣怎麼也就該結束了,於是沒有多少戒備心的往樓梯口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