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輩子,他最恨的人就是父親了,他害死了母親,現在又搶走了他最愛的女人。
眼中的驚豔慢慢消失了,化為了瘋狂的嫉妒,“下去,”趙溪然一愣,不解的看著安慕仁。
她以為安慕仁是叫她自己走,沒有想到安慕仁忽然踹了一旁的女服務員一腳,麵色沉的猙獰。
“我讓你下去,你耳朵聾了嗎?”
女服務員麵露惶恐,也不知道犯了什麼錯,“安少,是,是,是我錯了。”說完,她便逃也似退了下去。
瞥見他眼中的風暴,趙溪然心一緊,莫名的有些恐懼,奇怪,這個男人……到底是怎麼了?
可她還來不及多想,男人就如同一隻發狂的野獸般撲上來,狠狠的將她按回換衣間,然後瘋狂的掀起她婚紗的裙角。
趙溪然被嚇的不輕,“安慕仁,你瘋了嗎?”
婚紗被狠狠的撕開,他埋首在她的脖頸前狠狠的啃咬著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膚,粉嫩的肌膚留下了一道又一道的顏色。
趙溪然疼的眼淚都落了下來,想掙紮,可是她哪是安慕仁的對手,三兩下就被製伏了,並承受著他的重量。
直到他眼中的風暴漸漸褪去,他才嫌棄的放開她,旋身,穿上褲子。
趙溪然已經站都站不穩了,眼眶紅彤彤的,隻能幹巴巴的盯著他的後背看,她不懂,安慕仁為什麼要如此折磨她?
如果這是恨,那麼……過了這麼久,他的怨、他的怒也應該散去了。
她的聲音有些沙啞,聽上去幾乎要哭了,“那麼好看的婚紗……就這麼樣被你撕裂了,安總,至於這樣嗎?”
“心疼婚紗嗎?”
趙溪然滾燙的淚水不斷的滾落,“饒小姐會不開心的,你撕碎了她的婚紗……”
安慕仁隻覺得心口忽然悶悶的,像是中了槍一樣,但無處宣泄,“可你穿過的,我偏偏就不要。”
“那……又何必讓我幫饒小姐試婚紗?這不是多此一舉嗎?”
安慕仁扯開唇角,冷笑,“趙溪然,你太天真了。”他扭頭,那雙看不透的眼眸卻有些猩紅,近點看,還能夠看到他的眼中似乎有液體在滾動。
“當初如果你沒有選擇離開我的話,也許這套婚紗、包括我所有的一切都是你的,現在,你是不是很後悔?”
趙溪然迎上他的目光,“後悔……嗎?”她扯了扯唇角,“也許在沒跟你重逢之前會,但現在……”
現在……會嗎?
安慕仁秉住了呼吸,眼眸稍稍瞪大了些許,高度集中的聽著。
“不會了。”
心髒仿佛被一把極其鋒利的刀刃給刺穿,安慕仁高大挺拔的身子顫了顫,臉色變得慘白,安靜了站了一會,他又大笑起來。
笑聲淩厲、莫名的夾雜著些許的淒涼,止住了笑聲後,他又紅著眼睛,深深的掃了趙溪然一眼,然後一聲不吭的走了出去。
趙溪然苦澀一笑,忍著腿間的疼痛穿戴好衣服,剛推門而入,臉就硬生生的挨了一巴掌。
“趙溪然……”趙溪然猛的愣住,頰子傳來的火辣讓她清楚的感到疼痛,隻見饒眉兒一臉委屈、憤怒的瞪著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