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映雪站在眾人中央,羽絨服包裹著纖瘦的身子,恍若風中蘆葦,分分鍾都有可能被折斷。
蘇默默壓根沒想到於映雪有這個膽子,她就不怕……
她目光又一次落在顧華灼身上,她正側頭和孟浴風說著什麼,看到她看過來,笑得更加燦爛。
“你個賤人,胡說什麼!”蘇夫人第一個坐不住直接衝過去。
“啪啪——”就是兩個響亮的耳光,“你是個什麼東西,我女兒的婚禮,也是你能放肆的嘛!”
於映雪被打得趔趄兩下,還是穩穩地站在了她麵前。
她伸手揩了一下嘴角,蘇夫人緊接著又是兩巴掌,“小賤人,不過是個戲子,下賤的東西!”
“蘇夫人,您這話我說的就不愛聽了!”顧泮榮忽然站起來,“您這話該不會說給我聽的吧!”
蘇夫人看到顧華灼,嘴唇哆嗦兩下。
“戲子?蘇夫人是不是也瞧不上我女兒啊。”
“婦道人家,信口胡說!顧總,別生氣,她也是被這賤人氣瘋了!”蘇衛華急忙過去勸解,“保安呢,你們幹什麼吃的,趕緊把人給我帶走!”
“是啊顧總,我就是被氣瘋了,胡說而已!”蘇夫人臉色慘白,她是真的被氣瘋了,哪兒還有那個腦子想那麼多啊,哪曾想會把顧華灼捎帶上。
“現在是什麼社會了,難不成做個演員就低人一等了不成,我倒是不懂蘇夫人骨子裏還如此封建。”顧老太太最注重門麵,她對顧華灼職業有微詞那是自家的事兒,可是這蘇夫人當眾這麼說她就不愛聽了。
“顧老夫人,真是對不住,我真是被那小賤人氣瘋了!”蘇夫人深吸一口氣,隻能強壓著心裏的火。
顧華灼瞧她憋得快炸了,低頭悶笑,這點刺激就受不住了,這才剛剛開始呢!
“嘿嘿——”於映雪臉被打得徹底麻掉,雙頰迅速充血紅腫,笑得張狂。
“你笑什麼!”蘇夫人被她笑得心驚,抬手就要打她,卻被於映雪死死攥住了手。“你幹嘛,給我鬆開!”
“蘇夫人,我勾引你老公,和他上床,是我不對,所以你之前打我幾巴掌,我理所當然受著,可是你也別太過分了!”
“你還敢胡說八道!”
“我胡說,蘇總胸口,腹部有幾顆痣我都一清二楚,蘇總小時候爬樹不小心受傷,大腿根部受了傷,縫了五厘米長的口子,這個,蘇夫人您清楚吧!畢竟那種位置,若不是貼身之人,誰都看不到吧。”
眾人目光落在蘇衛華腿上,蘇衛華隻覺得像是被人扒光了衣服一般。
“趕緊把她給我弄出去啊!”
蘇夫人身子一軟,往後退了兩步,若不是楊慧茹扶著,恐會摔倒。
“夫人!”蘇衛華跑過去。
“滾開!”蘇夫人一把推開他。
於映雪說得對,這種事可不是人人都知道的,她確實不育,這事兒有不少人知道,不過蘇衛華腿部有傷的事情,全家也就她一人知道,若非真的發生過關係,於映雪是如何得知的。
“於映雪,你別信口雌黃,趕緊滾出去,不然我不客氣了!”蘇衛華咬牙,周圍的人已經開始指指點點,不時有嗤笑聲傳來。
“默默姐,你不說兩句嘛。”於映雪伸手揉了揉臉,好似任憑蘇衛華如何威脅,她都無動於衷。
“於映雪,今天我結婚。”蘇默默咬牙,她已經在快速思量對策了,可是一切來得太突然,於映雪言之鑿鑿,她除非拿出更有力的證據才行,可現在……
於映雪自然聽得出她的潛台詞,讓她別鬧事嘛。
“默默姐,我十幾歲就跟了你,今天你讓我和老頭子上床,我就去,明天你讓我和人玩幾p,我也去了,畢竟我能有今天,是你一手栽培的!”
“你胡說什麼東西!”蘇衛華氣得上去要打她。
“打啊,打死我好了,反正你們蘇家也沒打算讓我活著離開燕京吧,來啊,打這裏……”於映雪湊過去,“把我打死了,你就是故意殺人,也得去裏麵呆一輩子!”
蘇衛華手都舉起來了,頂著眾人的目光,他是無論如何都下不去手的,隻能氣得渾身發抖。
“於小姐,容顧某說句話!”顧泮榮看著現場快失控了,不得不起身。
“顧總,您說。”於映雪倒意外恭順。
“您和蘇家的私人恩怨,等婚禮結束,你們私下解決,今天也是我們顧家大喜的日子,給顧某個麵子。”顧泮榮本不想摻和這渾水,隻是現在他也辦法,總不能什麼都不做,任由於映雪攪和啊。
顧華灼忽然咳嗽兩聲,“是啊,於小姐,這也是我們顧家的大喜日子,有什麼事,私下說不行嘛!”
隻是似乎誰都沒發現,兩個人目光相觸,顧華灼嘴角那一晃而過的笑意。
於映雪手指攥緊,“顧總和顧小姐可真是大善人,顧小姐可知道蘇默默可是巴不得你死啊,之前你在威亞上吊了那麼久,要不是工作人員及時把你救下來,恐怕……”
“於小姐真好玩,這分明是你在背後搞鬼!”顧華灼順著她的話往下說。“現在說是蘇默默,她可是我未來嫂子,我們以後就是一家人了,她怎麼會背後害我。”
顧華灼裝作不懂,天真無邪的看著蘇默默,卻把蘇默默氣得差點吐血。
這就是顧華灼所說的大禮?
“你也太天真了吧,就算我不喜歡你,我也不用置你於死地吧,在那個圈子,隨便爆出點負麵新聞,你就混不下去,我幹嘛非要你的命呢,是有人覺得你擋了顧澤凱的路,想要借我的手除掉你!”
眾人又是倒吸一口涼氣。
“你看她算得多精明啊,讓我對付你,自己抽得一幹二淨,到時候事發,顧家責難下來,我必死無疑,而她呢,不僅除掉了你這個眼中釘,還順帶可以幫未來夫婿除掉勁敵,真是高明,默默姐,我佩服你!”
“於映雪,你這話說得也太扯了!”蘇默默身子顫抖,“我怎麼可能會做那樣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