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雲琛調侃完葉九霄,心情那叫一個爽。
原來他和嫂子現在還分開花錢啊,嘖嘖……真是生分啊。
一想到葉九霄那難堪的臉色,葉雲琛就想放肆大笑。
“扣扣——”敲門聲響起,葉雲琛立刻收斂笑聲,正襟危坐,“進來。”
葉宇推門而入,“二少。”
“有事?”
“根據爺的交代,給您布置任務。”
“你說吧!”葉雲琛笑容在下一秒,就僵在了唇邊。
因為隨著葉宇把門打開,一群抱著文件的員工魚貫而入,深藍色的文件夾,瞬間將他辦公桌堆滿,他嘴角抽搐兩下。
“爺說,您今天工作效率肯定很高,為了怕你晚上加班沒工作,特意將接下來半個月的工作都拿來給您了。”
“我哥真貼心。”葉雲琛咬牙。
“那我不打擾您了。”葉宇貼心的把門關上。
“啊——”葉雲琛氣急敗壞的踹了一腳桌子。
這是加班嘛!
這是要他的命啊。
而此刻的葉九霄則老神在在的喝著咖啡,俯視街景,寒流襲來,暗藍色的天空又飄起細細碎碎的雪花,空中翻飛舞動,瞬間就將盛都籠罩在一片雪色中。
在他麵前嘚瑟,也不看看誰才是老板,讓你加班加到想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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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顧華灼和汪靈犀還在逛街,陸舒雲本想陪著來的,又怕她倆覺得拘謹,特意打了幾通電話過來。
汪靈犀此刻正在外麵接電話,顧華灼則繼續在裏麵挑衣服。
“汪……靈犀!”汪靈犀這邊掛了電話,正打算進店,就聽到一陣熟悉的聲音。
那聲音讓她身子瞬間僵直,愣是半宿沒動,直到那人走到自己麵前。
麵前的女人個子比汪靈犀還高出一些,微卷齊肩發,眸色淺淡,帶著一絲別樣的笑意,紅色大衣襯得她格外明豔,妝容精致,打量著汪靈犀,從頭到腳都透著一絲驕傲。
皮膚白皙,細長的天鵝頸,五官雖沒有汪靈犀那般明豔精致,精心雕琢之後,也是耐看的,渾身都散發著成熟女人特有的嫵媚。
“真的是你啊,我還以為自己認錯了。”女人笑著,好似相熟的故人。
“好久不見。”汪靈犀神情淡漠,放在身側的手卻微微收緊。
“晴嵐,你朋友?”她身側還有幾個女人,都提著各色購物袋,顯然也是在逛街。
“是啊,老朋友了,很久不見了。”姚晴嵐笑著指了指前麵的咖啡屋。“你們不是說累了嗎?先去你們坐著等等我,我和她說兩句就過去,咖啡我請客。”
那群人笑著走開,姚晴嵐才頗為詫異的看著汪靈犀,“我們是不是六七年沒見過了,我記得你以前還是長發的,怎麼剪得這麼短?你也真舍得。”
汪靈犀淡笑,並不多說什麼。
“之前我聽雲琛說,你去當兵了,現在還沒退役?”
汪靈犀眉頭緊蹙。
雲琛?
你倆是有多熟。
“我剛剛從悅城過來,就聽說你倆要訂婚了,還在想要不要找你們,沒想到就在這裏碰上了,真是有緣。”姚晴嵐好像未曾注意到汪靈犀不耐。
“當年真是可惜了,本來雲琛是有潛力出征奧運的,出了那件事之後,居然直接從國家隊退出了,當時教練挽留了他好久。”
“是嘛!”
“本來前途一片輝煌的。”
汪靈犀手指猛地收緊。
顧華灼還在挑衣服,透過玻璃窗瞧著汪靈犀正和人說話,她一見到那女人的臉,心裏就掠過一絲不好的預感。
總有那樣一種女人,身為女人,一眼就能看出她多婊,偏生男人還覺得她特單純可愛。
所以隻消一眼,顧華灼就看出了她的來者不善,急忙走了出去。
“靈犀。”
姚晴嵐見到顧華灼愣了好久,“顧華灼?沒想到會在這裏見到本人……”
又絮叨了一陣兒,那女人方才離開,顧華灼卻瞧見汪靈犀神色越發難堪。
“那女人誰啊?貌似和你很熟?”
“我倆不熟。”汪靈犀語氣也越發冷冽。
“不熟?”
“葉雲琛的老情人,我怎麼可能熟!”
顧華灼愣在原地,老情人?
這是從哪裏冒出來的人?
不過看這女人的模樣,也不是善茬,汪靈犀性格豪爽直接,若是遇到這種婊裏婊氣的女人,還真容易吃虧。
可是瞧見汪靈犀神色凝重,顧華灼也不敢多問,隻能跟上她的腳步。
“我去趟洗手間。”汪靈犀也不管顧華灼,扔下句話,腳步加快,就瞬間消失在她視線中。
顧華灼急忙拿出手機,給葉雲琛打電話。
“喂,嫂子,你們是不是結束了啊,我去接你們吃飯?”葉雲琛喝著咖啡,看著桌上堆積成山的文件,頓時一陣頭疼。
“葉雲琛,我們遇到你的老情人了。”
“噗——”一口咖啡噴出來,白色文件紙瞬間染上一層咖啡色,他急忙拿紙擦拭。“嫂子,立刻被嚇我,我哪裏來的老情人。”
“你還不承認,那女人一口一個雲琛的,看樣子和你熟得很。”
“這到底是從哪裏冒出來的小婊砸!”葉雲琛氣得直拍桌子。
“這簡直是就是赤裸裸的汙蔑,我對靈犀那可是忠貞不二。”
“我從始至終隻有靈犀一個,就算中間分開,我都沒有和別人談過,這到底是從哪裏來冒出的死女人汙蔑我。”
“手癢得想去揍人了!”
顧華灼哭笑不得,自己就說了一句而已,這家夥就跳腳了,還把自己給委屈上了,“行了,你先冷靜點。”
“嫂子,我真的對天發誓,我要是有什麼老情人,就讓我一輩子不舉。”
“噗——”顧華灼吐血,“這個有點狠啊。”
“因為我真的沒有老情人啊,這誰特麼胡說的啊。”
“靈犀自己說的。”顧華灼靠在牆上,將帽簷壓低,隔絕來往行人打量的視線。
“靈犀?”葉雲琛更是一臉懵,“我有沒有老情人,我還不清楚嘛!”
“她叫姚晴嵐,這個名字你可熟悉?”
葉雲琛一愣,“怎麼是她。”
“還真認識啊。”
“以前都在國家隊,肯定認識,她前些年因傷退役,還來找過我,我當時在燕京,沒理她,聽以前國家隊的朋友說,她回老家了,怎麼會來盛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