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燈初上,襯著喜慶的過年氣氛,將燕京渲染得越發濃墨重彩。
流光溢彩的各種霓虹穿過透過車窗,將顧華灼白皙的臉蛋襯得越發俏麗,隻是那雙杏眼眸底的春意卻漸漸染上一層寒塵。
“大概就是這樣的,顧總此刻情緒很激動,您還是趕緊回來吧。”王峰將事情簡單與她說了一番。
“嗯,我在回去的路上了,十分鍾左右就到。”顧華灼掛了電話,又給成大春的助理撥了電話,對於突發情況表示道歉。
腳下微微用力,車速陡然提高,往顧氏方向疾馳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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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氏集團年會大廳
十分鍾前
汪毓涵是從機場直接驅車過來,也沒化妝準備,所以一到會場,就詢問工作人員休息室在何處,準備稍微整理一下。
這畢竟是顧氏一年一度的年會,她不能太失禮。
隻是她剛剛換了衣服出來,就瞧著一個男人正在朝著自己不遠處的幾間休息室內張望,從她這個角度,僅能看到男人略顯佝僂的後背,舊得發白藍色牛仔褲,還有邊角跑毛的灰色羽絨服。
這但凡慶典晚會,總有一些人會混進來混吃混喝,甚至行竊,汪毓涵瞧他猥猥瑣瑣的模樣,忍不住咳嗽兩聲。
男人身子一僵,猛地轉過頭。
“呦,這麼巧,大嫂也來啦。”男人笑起來,露出略黃的牙齒,更是猥瑣。
在汪毓涵身上來回打量著,目光下流。
“顧祐容,你怎麼在這兒。”汪毓涵毫不掩飾自己的厭惡。
“這麼多年不見,大嫂長得倒是越來越漂亮了。”顧祐容本就是個色胚,目光倒是越發露骨。
“嗬,這麼多年不見,你倒是越發讓人覺得惡心了。”
“大嫂火氣幹嘛這麼大啊。”顧祐容抓了抓略顯油膩的頭發,朝她走過去,“大哥也真是的,身在福中不知福,居然還會和你離婚?”
汪毓涵壓根懶得搭理他,料想他也是混進來準備搞事的,所以轉身準備去找保安。
卻不曾想顧祐容居然快速上前一步,抬手擋住她的去路,“大嫂,你跑什麼啊,我們叔嫂難得獨處。”
“顧祐容,拿開你的手,不然休怪我不客氣。”
顧祐頗不要臉的縮回手,“大嫂,你幹嘛這麼凶啊,我們好歹曾經也是一家人。”離得近了,他的目光也變得越發貪婪猥瑣。
“怎麼?之前被打得還不夠?居然還敢回燕京。”汪毓涵掐著手中的小方包,“當真是不怕死了,真不怕當年那群斷了你小指的人再找過來?”
顧祐容臉色微變。
想起之前被汪鳳舉帶人揍的場景,又想到自己斷了的手指,加上現在自己與母親落得這般下場,繞來繞去,都是因為麵前的女人。
“大嫂,我變成今天這個樣子,可都是拜你所賜。”
“自己下三濫,還怪我?”汪毓涵冷哼,“你這種人渣,當年我就不該讓你哥一次又一次幫你還賭債,就算你在外麵被人活活打死也是活該。”
“我就說嘛,大哥之前一次又一次幫我,怎麼忽然轉了性,還真是你在中間挑撥啊。”顧祐容摸了摸鼻子。
汪毓涵懶得與這種人糾纏,扭頭就走。
顧祐容盯著她背景看了數秒,越發惱火,加上對汪毓涵更是覬覦已久,色欲熏心,直接從後麵撲過去,一把就要摟住她。
汪毓涵聽到腳步聲的時候,就察覺到了不對勁,所以快速就轉過身,抬起手上的包就猛地朝他砸過去。
“啊——”顧祐容被皮包棱角砸到腦袋,慘叫一聲,“大嫂,你知道我喜歡了你多久嘛,你都不懂以前我多羨慕大哥。”
“混蛋!”汪毓涵捏緊包,“你敢碰我一下試試看!”
“就連生氣的時候都這麼好看,難怪大哥對你言聽計從的。”
汪毓涵氣到咬牙,這是非逼得她動手啊。
“我每天晚上做夢都是你……今天正好碰到了,說明我們有緣,我也想知道,你在床上到底是何種銷魂兒的滋味兒……”
“啪——”汪毓涵掄起一巴掌就猛地甩過去。
顧祐容被打得牙齦出血,卻也渾不在意,扭頭就朝著汪毓涵撲過去。
“今天我是不打算放你走了,我就不信了,我還辦不了你。”
汪毓涵掄起包就朝他猛地砸過去,隻是穿著禮服行動著實不便,這顧祐容又忽然發了狠按住她的肩膀,就將她死死按在了牆上。
眼看著那嘴唇就要落到自己臉上。
汪毓涵也顧不得許多,猛地抬起一腳。
隨著哢嚓一聲,禮服下擺撕裂。
男人發出一聲慘叫,臉色頓時慘白。
“你非逼著我揍你是不是!”汪毓涵氣結,甩起包就朝他猛地砸過去,這腳上也不消停,都是直擊要害。
她本就是汪家幺女,上麵還有兩個哥哥與汪老爺子的疼愛,從小就怕她一個女孩子遇到危險,這防身對付流氓的本事自是沒少教。
汪毓涵本就厭惡他,之前他還住在一起的時候,就是不是對她進行言語上的輕薄挑逗,她都忍了,沒想到這回越發放肆了。
顧祐容因為剛剛那一下,疼得直不起腰,心裏越發氣惱,發了瘋一般的撲向汪毓涵。
卻不曾想,汪毓涵直接抬起一腳就狠狠踹了過去,直擊他的小腹下側……
“啊——”顧祐容疼得聲音幹啞,除卻大口喘氣,就連呼救的力氣都沒了。
“我不打你,你還真當我好欺負是不是!”
“我今天若是不好好教訓你,我就不姓汪。”
“耍流氓耍到我頭上了,當真是不知死活!”
……
這邊鬧出了不小的動靜,立刻引來了不少人的圍觀。
這汪毓涵被徹底激怒了,下手倒是越發狠戾,弄得周圍的人都不敢上去勸阻,顧祐容則幾乎整個身子都要貼在地上,隻有被動挨打的份兒。
出席年終的都是公司的人,雖說有不少新人,卻也都認得汪毓涵,急忙去找顧泮榮。
顧泮榮還在設想著怎麼和汪毓涵求婚,一聽說她和人起了爭執,差點從輪椅上栽下來,急忙讓人推他過去。
“毓涵!”顧泮榮麵色焦急。
“大哥——”顧祐容一聽到這聲音,抱著頭的雙臂立刻放下來。
眾人詫異,之前顧祐容和顧老太太在汪毓涵的畫展上鬧了一出,也算是出了名,大家對他自是有印象的,隻是沒想到他會出現,自是不可思議。
“你怎麼在這兒。”顧泮榮當即變了臉。
“要過年了,我和媽特意趕回來看你的。”顧祐容撐著牆壁才勉強站起來,這女人也太特麼狠了,而且專挑那個地方踢。
顧泮榮冷哼,目光落在汪毓涵那撕裂的禮服上,眸色變了變。
“顧祐容,你到底幹了什麼!”他神色淩厲,口氣更是鏗鏘,帶著毫不掩飾的怒意。
汪毓涵實在不想在這種時候給顧泮榮添堵,見他這般生氣,無奈的捏了捏眉心,“泮榮,這個事情……”
“你先別說話!”顧泮榮著實窩火,本來想好的計劃都被打亂了。
汪毓涵倒是一愣。
“你們幾個還愣著幹嘛,沒瞧見她裙子破了嗎?還不趕緊找衣服給她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