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延年一把從那人手中扯過逮捕令,恨不能直接揉碎。
“汪少爺,您慎重,這是公文,可不是廢紙。”那人提醒。
汪延年氣得咬牙,“你們簡直是在胡說八道,我姐可是正兒八經的軍人,輪得到你們汙蔑嘛!”
“你當這裏是哪裏,還挑著這時候過來,我看你們分明不是來抓人的,你們就是想來搞事情。你們是哪個片區的警察,把你們長官叫來。”
“就憑一張破紙,就想來汪家抓人,我看你們是瘋了!”
“嬌嬌。”汪鶴鳴從屋裏出來,看到外麵的情況,也是愣了一秒,不過他也是經曆過大風大浪的人。
“汪部長!”那人對汪鶴鳴自是十分恭敬。
“有什麼事,進來再說吧。”汪鶴鳴看著已經將汪家圍住的警車,心底也是十分不滿。
“爸,您自己看,他們這分明就是來鬧事的,這什麼鬼東西,我姐怎麼可能會和什麼謀殺扯上關係!”汪延年將逮捕令遞給汪鶴鳴。
汪鶴鳴壓根沒看那上麵寫了什麼,而是重點看了一眼那後麵戳蓋的紅章,因為這個不能作假。
“別吵吵了,讓人進來。”汪鶴鳴沉聲道。
很快所有人就齊聚在汪家客廳。
汪靈犀作為明天的新娘子,在飯局還沒結束,就被李澤蘭叫上樓休息了,除卻她,汪家人幾乎都在。
“汪老首長。”一群警察恭順得站著,被汪老爺子盯得頭皮發麻。
“怎麼回事?”汪老爺子厲聲道,那聲音足有千斤重,瞬間砸過來,對麵一群警察饒是做足了心理準備,還是難免覺得心驚。
“爺爺,這群人,簡直瘋了,居然說我姐涉嫌謀殺我姐那可是軍人,又怎麼會……”
“別說話。”顧華灼將汪延年往自己身後扯了扯。
“表姐,你相信嗎?這怎麼可能,簡直特麼的胡說八道。”汪延年麵紅耳赤,“還偏偏挑著這時候,這擺明就是有人想搞事情!”
“出什麼事了?”汪靈犀早就被吵醒了,穿著睡衣,裹著一個外套就從樓上下來。
“是這樣的汪小姐,您涉嫌一起……”
“臥槽,這根本不可能,你們今天要是敢把我姐帶走,我非……”汪延年說著就去往地下室衝。
這汪家的地下室內,至今還保留了許多舊式槍支,汪鳳舉一看他這架勢,立刻攔住了他,“嬌嬌,別急。”
“大伯,我怎麼能不急啊,姐姐明天就要結婚了,這群人居然在結婚頭一晚衝過來,這這特麼擺明就是搞事情嘛!”汪延年急得跳腳。
“到底是怎麼回事?”汪靈犀整個人都沉了下來。
“您認識姚晴嵐女士嘛?”
汪靈犀記憶力素來不錯,很快就想起來了,就連顧華灼都瞬間想起了這女人是誰。
這人也算是個明星運動員,以前女子國家女子擊劍隊的,因為喜歡葉雲琛,還在一場明星運動會上挑釁過汪靈犀,結果在射擊項目中,被汪靈犀直接秒殺了,之後緋聞纏身,據說還被潛規則過,然後就徹底銷聲匿跡了。
“我認識。”汪靈犀實話實話,他們既然有此一問,必然是早就調查清楚了。
“您和她是什麼關係?”
汪靈犀冷清素淨的小臉,波瀾不驚,“算不上有什麼關係吧,我們就是說過幾句話而已。”
“可是據我們所知,你們是情敵吧。”
“情敵?”汪靈犀挑眉,“你們憑什麼覺得她是我的情敵?”
“她喜歡葉二少,這點寧不否認吧。”
“喜歡雲琛的人多了,難不成都是我的情敵,那我的情敵可真多。”
“汪小姐,她在前幾日就到了南城,昨天被人發現死在自己居住的酒店房間內,而我們在她死亡現場提取到了您的指紋。如果沒有實質性的證據,我們也不敢來這裏抓人。”為首的警察語氣一直都很平順。
“而且據我們所知,你們在前幾天恰好見過,而且發生了一些不太愉快的事情。”
所有人目光一瞬間都集中在了汪靈犀身上。
“不可能,靈犀這段時間一直在家準備婚禮,你們是不是搞錯了。”顧華灼抿著嘴,心裏莫名緊張起來。
“就是,我姐這幾天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怎麼可能見過你們口中那個女人。”汪延年辯駁。
“靈犀?”李澤蘭目光卻落在一直久未言語的汪靈犀身上。
汪靈犀手指陡然收緊,“我們確實見過。”
他這話一出,眾多警察都鬆了口氣,而所有汪家人包括葉九霄等人一顆心陡然懸了起來,小包子趴在葉九霄肩上,一直沒敢說話。
“您能詳細和我們說說嗎?”
“我就是去酒店確定一下婚宴當天的餐單酒水而已,沒想到會和她碰麵,也就是簡單聊了兩句。”汪靈犀說得簡單輕鬆。
“可是根據我們調查,酒店有服務生看到,你們發生了爭執。”警察窮追不舍。
“您要新婚了,卻有男人衝過來,和你說,要和你搶老婆,您能表現得多淡定?”汪靈犀反問。
“所以你就殺了她!”警察語氣肯定。
“我沒有。”汪靈犀立刻拒絕。
“但是出現在現場那些指紋你要如何解釋,那凶器上麵我們提取到了你的指紋。”這就算是鐵證了。
汪靈犀抿了抿嘴,“我沒殺人。”
簡單四個字,除卻這個,她無法辯駁。
“請您和我們回去協助調查吧,得罪了!”那人說著拿出了手銬。
素來神色不變的汪靈犀,眸色終於黯淡下去。
“你們給我等會兒……”汪延年說著就要衝過去,“我姐都說她沒殺人了,你們不能帶她走,姐——”
“汪延年!”汪老爺子忽然嗬斥一聲。
“爺爺,我姐怎麼可能殺人呢,這擺明就是有人故意汙蔑她啊。”汪延年急得眼眶都紅了,“況且她明天結婚,都這樣了還怎麼……”
“汪小姐。”警察示意她伸手。
汪靈犀猶豫片刻,即使麵對他們殺人的指控,她都不曾有任何懼色,可是看到這冰涼的手銬,她卻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