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蘇氏和許氏的合作,這段時間已經炒得沸反盈天,幾乎所有人都盯著兩家的合作。
許家母女雖然惹出不少禍事,但是和公司關係不大,許氏在全國的影響力仍舊很大,若是這次蘇越川能和許氏達成合作,那他在公司的地位就算徹底穩固了。
所以大家與其說是盯著合作,不如說是想看蘇侯會有何舉動,況且許輝還是他親舅舅。
不過這些都是男人間的事情,像顧華灼等人,可能壓根不會太關注這些。
此刻她正坐在咖啡館內,素白的手指,掐著一根勺子,正不斷攪拌著麵前已經半涼的咖啡。
而她身邊坐著孟浴風,對麵卻是許白梔。
孟浴風一直很想知道關於自己母親的事情,不過許白梔最近太忙,今天得以抽空見麵,地點還是在市政廳的內部咖啡館。
許白梔一身簡潔的黑白套裙,眉眼五官無一不精致,隻是剛剛結束一場同傳工作,神情稍微有些疲態。
“謝謝您肯出來見我。”孟浴風雙手自然垂在膝蓋上,手指扣著棉裙,略微有些緊張。
她就是一個人太忐忑,才特意讓顧華灼出來陪她。
“你不找我,我也會去找你的。”許白梔朝她笑了笑,從公文包中翻出一張照片遞到她麵前。
孟浴風眸子一緊,手指略有顫抖得撫著照片,顧華灼瞥了一眼,也是怔愣數秒。
“這是你母親的照片,關於她的信息,都被尹木蘭銷毀了,這張照片還是母親留下的。其實你和你母親長得很像,不過你的眉眼比較像許家人。”許白梔抿了抿嘴。
“她叫什麼名字?”孟浴風捏著照片,手心緊張得已滿是細汗。
八十年代的照片,上麵的女子留著當時最流行的黑長發,一側頭發別在耳後,露出漂亮精致的小臉,氣質婉約,清姝可人。
“辛夷。”許白梔淡淡一笑,“其實我當年到許家的時候,見過她兩次。”
許白梔提到這個,話都沒說出口,眼淚就瞬間奪眶而出。
“在我還沒見到她之前,就聽過她的名字,其實說得大多不太好聽。”許白梔聲音略微顫抖,“都說她勾引有婦之夫,是個不要臉的女人,當時的社會,被人這麼說,女人這輩子就算是毀了。”
“加上你母親家裏也比較傳統,未婚懷孕,還是個小三,他們家也受不了,當時就說和她斷絕關係。”
“隻是母親半夜睡不著,除卻會拿姐姐的照片看,就會拿這張照片唏噓短歎,我當時並不知道她就是大家口中的那個人,直到有一天,你母親找上門了。”
孟浴風咬了咬嘴唇,“你之前不是說她知道自己被小三,就離開了嗎?”
“嗯。”許白梔點頭,“你出生的地方,與其說是醫院,其實就是個地方小診所,當時你不見了,那邊人一開始推說你走了,後麵又說被人偷了,你母親受不了刺激,她一個女人,無依無靠,最後隻能來求許家幫忙。”
“第一次來的時候,直接就被尹木蘭趕出去了,她在門口苦苦哀求,希望許家出麵能幫忙找你,尹木蘭怎麼可能幫忙,連大門都沒讓她進,反而讓下人將她打了出去。”
孟浴風手指猛地收緊,隻覺得像是有一雙大手,扼住了自己的喉嚨,連呼吸都越發困難。
“當時我趴在邊上看著,認出了她是照片中的人,才去特意找了母親,當母親派人去接她進來的時候,她……”
“她怎麼了?”孟浴風聲音顫抖。
“一群鄰居和路人,都在指著她的鼻子罵她,說她活該,孩子沒了,也是她自己造孽,你母親一開始還和他們爭辯,可是誰會聽她的,都說她是狐狸精,破壞別人家庭,不得好死……”
“母親接她進來的時候,你母親身下已經鮮血淋漓,她連月子都沒坐,不斷受刺激,當時就大出血了,那次就險些要了她的命,幸虧母親讓人送她進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