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九霄和顧華灼匆匆從酒店離開,直接坐車去機場。
“到底怎麼回事?”顧華灼走得太急,坐上車,呼吸還不平穩。
“蘇夫人被人撞了,又受到驚嚇,現在已經被送到醫院了,還不知道情況如何。”葉宇手指抓緊方向盤,額頭已經急出了一層薄汗。
“神特麼的賤,那女人可能還是瘋了!”葉峰坐在一側,不停揪扯著頭發,義憤填膺。
“女人?”顧華灼剛剛就是聽說溫言笙被撞,進了醫院,當即就嚇懵了。
因為她想到了葉九霄辦公室的那張體檢報告單,蘇侯要是子嗣真的艱難,那麼溫言笙肚子裏的,就可能是他唯一的孩子,這要是出問題了,那還得了。
不過具體情況,她還不得而知。
“我靠,最毒婦人心,說得一點不假!”葉峰頭發已經被揪扯得好似一團枯草。
葉九霄偏頭在顧華灼耳邊說了兩句,顧華灼手指逐漸收緊,怎麼又是她。
四個人很快就到了機場,恰好能趕上最快回盛都的一班飛機,剛剛下車,葉宇就忽然伸手撫弄了一下葉峰的頭發。
“你特麼的幹嘛摸老子的頭!”葉峰一副要炸毛的模樣,“男人的頭是能隨便亂摸的嗎?”
“頭發亂了!”葉宇麵不改色。
“那也……”
“你自己在家邋遢就算了,現在是公眾場合,你跟著爺,影響的是爺的形象。”葉宇說得坦蕩。
“那倒也是!”葉峰急忙扒拉頭發,那猴急的模樣,倒是看得葉宇發笑。
顧華灼偏頭看著兩人的舉動,抵了抵葉九霄的胳膊,“他倆感情還真好。”
“同居快十年了。”
“什麼同居,我們是合租!”葉峰解釋。
葉九霄懶得和他解釋,“趕緊檢票登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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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都一院
溫言笙正在急救室救治,外麵眾人臉色也是異常難堪,尤其是蘇侯,臉色白如霜雪,那雙眸子更是犀利。
而站在他身邊的還有汪延年和莊允之。
“侯二哥。”汪延年抿了抿嘴,“真的對不起,我沒照顧好笙笙。”
莊允之雙手抱臂,抬眸看了一眼汪延年,眼底情愫不明。
蘇侯微微搖頭,“等笙笙出來再說吧。”
汪延年張了張嘴,終是沒說出半個字。
這件事還得追溯到幾個小時前
這一兩個月過去,轉眼已經到了秋初夏末,若是沒懷孕,溫言笙是打算去盛都大學繼續進修學業的,之前也通過汪延年和馮教授打過招呼。
其實讀博進修,通過學校考試是一方麵,最主要的是,還是得有一個教授賞識你,肯帶你進修學術,若是得到教授首肯,其實筆試麵試都是浮雲。
溫言笙原本跟著馮教授做過幾個課題,他也挺喜歡她的,原本這個秋季她就該入學,但因為懷孕,這件事不得不往後推。
不過溫言笙和馮教授約好,做完月子就入學,馮教授就想提前和她聊幾句,溫言笙自是不會讓馮教授去蘇家找她,便親自去盛都大學。
“把會議往後推。”蘇侯得知她今日要去學校,打算陪她一起。
“不用,我和學長打過電話,他會過來接我。”溫言笙就是懷個孕,一個個都把她當成殘障人士一般。
“嬌嬌?”蘇侯擰眉,那家夥靠譜嗎?
“我就去一趟學校,和教授聊完,馬上就回來。”溫言笙伸手摸了摸肚子。
她的肚子已經隆起得非常明顯了,隻是她身材清瘦,即使孕期進補,從背影看,仍舊身姿曼妙,不像孕婦。
自從發生蘇豫川的事情,蘇家日子也不好過,公司被波及,已經被調查了無數次,家族內部事務也相當繁重,最近蘇老爺子身子不好,已經纏綿病榻長達數十天,所有擔子都壓在蘇侯身上,他最近也是忙得不得喘息。
“呦,蘇侯也在啊。”兩人正說著話,一道清亮的女聲由遠及近而來。
宋雨芍手中掐著一摞喜帖,“正在選喜帖款式,想讓笙笙幫我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