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淮離開酒店的時候,晚宴並未結束,他能看到許白梔就在自己不遠處晃來晃去,粉色的小裙子,墨色長卷發,還有白皙的腿,招招搖搖。
著實刺眼。
等她消失在自己視線中,陸淮就坐不住了,起身就往外麵走,任是誰都攔不住。
陸舒雲當時正和西門一家在攀談,一聽公司人說,陸淮有些醉了,要回家,她也不耽擱,親自送他回去。
盯著她弟弟的人太多,就是在酒店她都不放心,弄不好真的會有有心人,趁他醉酒搞出什麼幺蛾子。
車子行駛到半路,陸淮睜眼看了一眼外麵的情形,“這是去哪兒?”那聲音沙啞到幹裂。
“去葉家啊。”陸舒雲挑眉。
“不去,回家。”陸淮忽然直起身子,擰著眉頭,嚴肅地很,“不去葉家!”
他伸手就去拉車門,車子是鎖住的,他自然打不開。
“陸淮?”陸舒雲拉住他,“你這是幹嘛!”
“我說了,我要回家!”陸淮這人性子雖然寡淡些,卻非常好說話,這會兒也不知怎麼了,非吵著鬧著要回去。
“轉車頭,去老宅。”陸舒雲被他吵得沒辦法。
“不去老宅,我要回自己的住處!”陸淮拍著車窗,“聽到沒,回小區!”
“你喝多了,你去那邊幹嘛啊!”那裏都沒人照顧他。
“我說了,我……”
“行了行了,送你過去!”陸舒雲被他煩得沒辦法,讓司機轉車頭。
將他在家安頓好,說要留下陪他,某人都不肯,陸淮非是不肯,說看到她頭疼,氣得陸舒雲喂他吃了醒酒藥,就摔門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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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安靜下來之後,某人就摸著出了門,直接去許白梔家門口敲了半天門。
他和許白梔認識這麼久,就去過她家一次,還是以前過年期間,吃了一頓火鍋,但是敲門,還是第一次。
敲了半天,卻無人應答,他就呆愣得靠在她家門口。
“唔?真是喝多了。”陸淮覺得頭疼得越發厲害了。
而此刻電梯忽然響了。
陸淮當時並沒抬頭,他垂著頭,忽然一張嬌俏的小臉就陡然出現在視線中。
他也不知自己當時怎麼了,按住她的肩膀,就把她抵在了牆上,不由分說就先吻住了她。
就和之前的味道一樣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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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白梔感覺到他的手臂越收越緊,將她狠狠桎梏著,貼著她唇上的灼熱,帶著濃重的酒精味道,唇邊的熱度就像是一團火,燃燒著她的四肢百骸,酒精氣味,讓人目眩神迷。
他呼吸很重,每一下都帶著輕微的喘息聲。
“許白梔——”他張著嘴,張嘴咬住了她的下唇。
許白梔呼吸急促著,“陸淮,你……”
“我喝多了。”陸淮抵著她的額頭,指腹輕輕摩挲著她的小臉,好像帶著電流,竄過她的四肢百骸。
他們從未靠過這麼近。
“你怎麼站在這裏。”許白梔覺得呼吸都不是自己的,完全被他奪了去,說話小心翼翼,目光落在他削薄的唇上,隻覺得喉嚨滾燙,渾身發熱。
“要不要去我家!嗯?”他聲音一如既往好聽,隻是此刻明顯帶著誘惑性。
許白梔整個人都是暈的,就是在夢裏,這個人都不曾如此溫柔過。
“來不要跟我回家?”他啄了一口她的唇。
“陸淮,我……”許白梔正在天人交戰,他喝多了,自己要不要趁機……
“好軟!”他沙啞著聲音。
許白梔腦子瞬間就炸了,管他的,是他自己撲過來的,那就不怪她了。
這種便宜可不是隨時都能占的。
他平時過於嚴肅正經,一副禁欲高冷的模樣,此刻卻像能將人魂兒都勾了去。
豔若桃李!
“好。”許白梔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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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淮半抱著她往回走,他的家門並未上鎖。
她就安靜趴在他懷裏,手指勾勾纏纏的扯著他的腰上的衣服,後來幹脆大膽一些,直接摟住他的腰,他身上很燙,腰上的肉出乎意料得結實緊繃。
許白梔渾身都發燙,小臉好像火燒。
兩人剛剛進了屋子,陸淮忽然抬腳,將門直接踹上,不待她反應,就將她堵在了身體與門中間。
他屋子裏燈火通明,柔和熏黃的燈光,將他臉色襯托得越發柔和,她整個人籠罩在一團陰影下。
他伸手摩挲著她的小臉,一寸一寸,微微眯著眼睛,平素見慣了他戴眼鏡的模樣,現在這般,不羈野性。
許白梔的心跳已經快破表了,缺氧的窒息感,心髒劇烈撞擊著胸腔,渾身的感官都隨著他的手指而起伏。
她知道陸淮喝多了,就衝他剛剛的表現,許白梔覺得,今晚可能會發生一些什麼?
他垂頭,蹭著她的鼻尖,聲音低沉又具有誘惑性,“許白梔。”
“嗯。”許白梔呼吸緊了緊,手指小心翼翼扶著他的腰。
她覺得有些腿軟。
他的手指輕輕摩挲著她的下巴,“你是不是瘦了?”
“不是說不減肥了嗎?怎麼又瘦了?嗯?”陸淮微微湊過去,說話的時候,每次吐字熱氣都清晰噴在她的臉,“不要減肥,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