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深少爺。”上官巧兒立馬擠開玉可愛。
“上官大小姐。”重深皺眉,並沒有多說什麼,隻是默默的後退了半分。
謝平安正好跟著水妙兒走了過來,往前輕輕一推,將水妙兒也擠了進去,倒是成功把兩個人分開。“玉少傅,重深大少爺,你們都在啊,這還沒開場呢,怎麼好戲就開始了呢。”
謝平安此刻作為一個伴讀,本是沒她說話的份,但今日陛下就是要抬舉庶出。
她可是正兒八經的庶出。
謝平安挺起胸膛,“鄙人水妙兒三小姐的伴讀謝平安。”
“謝二小姐。”重深聽說過她。
玉可愛也知道她,“聽聞謝二小姐近日很喜歡去國子監的書閣,果真是好學啊。”
其實謝平安是去摘抄的,畢竟她需要賣五年高考,三年模擬,以此發家致富。
“嗬嗬,是啊,書閣的好書的確是不少。”
她甚至還翻出來一個話本,叫《暴躁夫郎追愛記》,國子監的學生真是開放啊。
“諸位,請安靜一下。”禦前行走江行看著躁動的國子監學生們,三五成團,正聊得歡快。她話音剛落,眾人就安靜了。玉可愛走到江行身邊,“陛下超朝事繁忙,便委派我來。”
謝平安聽著玉可愛在上麵說場麵話,困得隻想睡覺。這和領導說的開個短會,沒有什太大的區別。水妙兒看著重深站在自己右邊,正在深情的看著玉可愛,戳了戳自己左邊的謝平安。
“我今日特意聽你的換了一身和玉可愛差不多的衣裳,也沒見他驚豔啊。”
“或許你再胖一點,他就看上你了。”謝平安漫不經心的說。
“好了,請諸位學生入宴。”玉可愛長篇大論的說完,與江行下台。
謝平安是來搗亂的,所以她就跟在水妙兒身後,安安靜靜的做自己的伴讀。
“你也是庶出,怎麼不風光一把?”有一個女子拉住了她,謝平安並不認識她。
“我樂意。”管的真多。
謝平安坐在水妙兒身後,她早就讓沈淩風做了手腳,這身衣服可是她特意為水妙兒準備的。水妙兒畢竟是嫡出,今日麒麟殿的比重,可是庶出比嫡出多。
首先是飛花令,幾輪下來,水妙兒竟然比平時出彩一些。
“沒想到啊,咱們都是這麼廢物的人,你竟然能挺過第一波,和上官巧兒打個平手。”謝平安懷疑水妙兒是裝的,水妙兒一臉自豪,看了看重深,他竟然在給玉可愛剝蝦。
“你懂什麼啊,這可是我……背了好久的。”二姐走之前和她促膝長談了一番。
水曼兒本不想讓妹妹參與到其中來,但她終歸是要長大的。若是上官巧兒去了邊關,那她的地位就會受到威脅,所以上官巧兒不能奪冠。
眼看著水妙兒就要贏了,謝平安袖子裏早就準備好的瓷瓶都要拿出來了,隻要沾在衣裳上麵,她衣裳上的字就會顯現出來,妥妥的會被人說作弊。但殿外突然傳來了一陣喊叫聲,聽起來十分淒慘。眾人尋聲望去,有一位宮人躺在地上,鮮血直流。
但玉可愛並沒有讓人去請太醫。
“這是為諸位準備的第二關。”
謝平安跟水妙兒擠到前頭去,這還有劇本殺啊。
宮人握著一把匕首在胸前,呼吸均勻,可見隻是演戲,而非被殺。
“若是誰有了凶手的答案就寫下來,然後給我。”玉可愛說完,眾人就開始地毯式搜索。水妙兒也沒想到會突然來這麼一出,一時有些反應不過來。這種事情,不應該找刑部或者大理寺,再不濟找秦宮正來看看啊。讓她們找出真凶,這不是大海撈針啊。
謝平安看這宮人的匕首並沒有什麼特別的花紋,又聽有人說曾經見過他。
“他和另外一位宮人起了衝突,好像是說他偷了東西。”
這人翻找宮人身上,發現了一塊手帕,上頭繡著一對鴛鴦。
“該不是與人私通,所以被殺了吧。”
難道在座的學生中有什麼貓膩。
很顯然謝平安也是這麼認為的,但大庭廣眾之下在殿外殺死一個宮人,對於國子監的學生來說風險太大了,外頭杵著的侍衛也不是瞎子。上官巧兒也跟著大家在殿內尋了半天,也沒有找到匕首鞘。畢竟這是唯一可能會落下的物證。她們互相之間也不好搜身,上官巧兒便走了出來,問殿外的侍衛。“你們在這裏有看到什麼嗎?”
“我看到他從那邊走廊過來,滿身是血,匕首插在他身上。”侍衛道。
同樣聽到這句話的謝平安跟在上官巧兒身後走了過去。
走廊拐角處有一件女子的衣裳,外頭是假山花石,躲藏兩個人是沒問題的。
“你是替水妙兒來探風的?”上官巧兒知道武林大會奪冠的是謝平安,謝府還真是人才輩出。上官巧兒隻知道謝長安文采卓然,卻沒想到她會武功。要不是謝長安的話,她現在也不會在麒麟殿找什麼殺人凶手了。她可以不在乎家族榮耀,但她要為兄長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