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玉衡打點了大牢的獄卒才得以見到慕容望舒,卻不知道顧承沁就在暗中看著。
司雲川因為顧寶寒的事情,沒能當下趕過來,便讓其他影衛彙報,此刻還在路上。
顧承沁一直沒想到慕容府,實在是慕容望舒的母親太過低調了。
雖然事情不是顧承沁派人做的,但安陸郡守也不算是拍到了馬蹄子上。
顧承沁懷疑慕容府就是母皇留下的暗庫。
顧承沁吩咐人查了一些慕容府的來往賬目,這些賬目沒有半點問題。
慕容望舒每年都會去上京查賬,住上一段時間就會回來,這也沒有什麼問題。
問題就出在官府。
慕容府和官府的關係太好了。
依著安陸郡守膽小的性子,她是不敢貪汙的。
但是其他地方就不一樣了,慕容望舒怎麼可能處處吃得開。
若慕容府是顆毒瘤,便趁著這次的機會一並除了。
若是恰好找到了母皇的暗庫,豈不是更好。
“連累你了。”慕容望舒沒想到自己會有下獄的一天。
“你我妻夫是一體的,何來連累。”謝玉衡給慕容望舒帶了幾個小菜。
“我會將家中打理好的,你也不要太過擔憂。若不是你做的事情,郡守必然能還你清白。”
“好,這段日子隻能讓你操勞了。”慕容望舒摸了摸謝玉衡的手,提示他有人在暗處。
“綿綿你也不用擔心,平安雖然急躁了些,但有白離在,也不會冒失的。”謝玉衡十分自然的轉了話鋒。
謝玉衡服侍她吃了飯,兩個人說了些體己話,從始至終沒說暗庫,更沒提私鹽。
等顧承沁回來,便囑咐柳若昭。“去好好查查私鹽的事情。”
司雲川要報的就是私鹽的事情。
戶部尚書聯合朝中幾位大臣,借著慕容府的船運做了好些大買賣,將國庫的銀子倒到了自己的口袋。
現下還要加一條,鳳後秦子楠謀害五長皇子顧寶寒。
安陸郡守陰差陽錯的破獲了一樁大案。
“這戶部尚書也太菜了吧。”謝平安坐上回上京的馬車。
謝平安有些想不明白。
為什麼從不肯來上京定居的慕容望舒這次突然同意了,還要來上京辦綿綿的周歲宴。
“你怎麼不說是影衛厲害。”白離閉著眼睛,嘴上還不忘了誇影衛。
影衛暗閣也算是一體,這不是變相誇自己。
“我好久沒見到寶寒了,不知道他這些日子過的怎麼樣。”
冷月重新給自己買了個勺子背上。
完全想明白的冷月,已經在研究酒樓的新菜單了。
謝平安也沒想到出去了一趟,回來顧寶寒就受了重傷。
“不知道兩位是?”謝平安看著守在門口的兩個女子。
“影衛九十,影衛九十一。”影衛九十介紹道。
因為五長皇子府給了寒香,顧寶寒就住在了謝府。
司雲川沒有辦法,就找了兩個影衛保護五長皇子的安危。
畢竟這件事事關先帝和如今的鳳後,馬虎不得啊。
顧承沁為了顯得自己不是那麼刻意的為了暗庫而來,在安陸郡周邊也逛了逛。
等她啟程要回來的時候,知道了司雲川傳的話。
“擺駕回宮。”
這個時候再不回去,她的江山就要拱手送人了。
謝平安知道是秦子楠下的手,覺得特別奇怪,不由陷入深思。
過了一會兒,謝平安端著藥碗的手,都沒有發現藥已經涼了。
“平安,你再這樣端下去,手要酸的。”
顧寶寒躺在床上,臉上稍微有了一些血色。
“啊。”謝平安回神,摸了摸藥碗,“我讓他們換一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