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方鑫傑很信任她，這樣的事都交給她去做。”秦小樓臉上露出冷笑，與其說是信任張助理，不如說是太狡猾，放任張助理去接觸股東，就算最後失敗，或者報複，也都是張助理一個人的事，根本牽扯不到方鑫傑身上。
小舟目光微動，幾乎是瞬間就明白了秦小樓的意思，“方鑫傑承諾她，成功之後，就讓她成為方氏一家子公司的總裁。”
“哪家？”
秦小樓饒有興趣的問，要知道，張助理雖然隻是助理，但也隻是名頭不那麼盛，事實上，跟在她身邊，就代表著已經進入了核心圈子，在她身邊曆練幾年，出來後，最低也是一個副經理。
集團的副經理，哪怕隻是個副的，同樣不可小覷。
就算離了集團，這也是他們人生中一段很了不起的履曆。
當然不包括她這種充當商業間諜最後被趕出去的。
所以，秦小樓很好奇，到底是怎樣的總裁位置，讓張助理這麼豁的出去，輕易就背叛了她。
“輝煌。”
秦小樓了然，“原來是輝煌啊，這倒也不奇怪了。”
輝煌之於方氏就像集團之於將氏，雖然方氏根本沒法和將氏比，卻同樣是一個非常有潛力，有後勁兒的公司。
“胃口倒是不小，也不怕把自己撐死。”秦小樓淡淡的評價。
張助理大概是看到她接手集團後，不僅沒有惹出怨言，反而把集團管理得井井有條，覺得自己並不比秦小樓差，於是就獅子大張口，要了輝煌總裁的位置。
畢竟，秦小樓從前在明月，而她在集團，兩者完全沒法比。
但她和張助理完全是不一樣的情況。
集團是封兮琳心甘情願送到她手上的，不僅不會有怨言，還會積極幫她做好，但是輝煌呢？秦小樓完全不覺得，方鑫傑會真的就忍下張助理的威脅，把輝煌交給她。
不過是拿蘿卜在前麵吊著她罷了。
秦小樓有八成把握張助理會竹籃打水一場空。
她一點也不同情，既然敢做，就要有為此承擔後果的覺悟。
“她抓到了什麼把柄？”
目前，秦小樓更關心的是這個。
“李董事養了個情人，生了個私生子，已經十五歲了。”
小舟一板一眼的彙報道，聲音中不帶有半點私人感情。
秦小樓臉色卻陡然間沉了下來，李董事名聲很好，以愛妻出名，就算李夫人因為先天性心髒病沒辦法生兒育女，也沒有離婚，反而一如既往的疼惜，連娛樂場所都很少去，是難得的清淨之人。
原來也是假象。
說不在乎沒有子嗣，還不照樣在外麵養情人。
“張助理威脅李董事，如果不把股份賣給她，就把這件事捅到李夫人麵前，李夫人根本受不了刺激，肯定要出事。”
小舟像是沒有看到秦小樓臉色一樣，繼續道。
“他答應了？”
“對。”小舟說著，又補充了一句，“李董事很愛李夫人，找的情人也是那種老實的，如果不是偶然間發現李董事去見她，恐怕至今都沒知道這件事。”
秦小樓有些詫異的瞥了他一眼，問，“那情人長得漂亮嗎？年輕嗎？”
小舟啞然，原本沒有起伏的聲音一下子低了個八度，“漂亮，跟李董事時還是個大學生。”
“這不就得了。”秦小樓一點都不覺得意外，反而有種理所當然的感覺，“如果隻是為了孩子，李董事可以去做試管嬰兒，李夫人隻是身體好不能懷孩子而已，再不濟，還可以找代孕，但孩子都這麼大了，他還養著那個情人，可見也不是沒有感情的。”
小舟徹底不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