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當霸氣外露的皇後
吃虧的事朱老爹從來不做,所以,當陳泱這樣說時,他也隻得做罷,他這個天長市首富的手還沒長到可以伸到溫哥華來。
很快,酒店服務員便將醫藥箱送了上來,順便還伸了個頭朝裏望了望,朱老爹胖胖的身子一擋,那孩子便什麼也沒看到隻得把醫藥箱放下便走了。
朱小花給陳泱消毒時酒精簡直是用淋的,陳泱疼的齜牙咧嘴的。這丫的,絕對是故意的,有這麼幹的嗎?
但朱小花也不吭聲,隻是默默的給他消毒,上藥水,整個動作未見一絲不對。但就是不知道怎麼搞的,陳泱覺得,朱小花在給他消毒的時候比高靖宇他的時候還要疼。
坐在沙發發看著朱小花給陳泱上藥水的朱老爹,臉上一抽一抽的,好像傷著的是他,疼的也是他。
“爸,咱明天上山滑雪去吧。”
朱小花一邊給陳泱上藥水一邊對朱老爹說到。
雖然明目上是說陪朱老爹來這看雪景,可這雪景沒看到,就光讓他老人家操心了。朱小花心裏有些過意不去,今天是太晚了,明天,明天一定要陪朱老爹好好的賞賞雪。
“可泱子這傷……”
朱老爹說的有些忌諱,他其實是想說,就陳泱這臉,明天能見人嗎?
“沒事,到時明天帽子一戴,圍巾一圍,就沒有人能看見他的臉了。
朱小花說的這倒是實話,滑雪場的人不都是圍的密不透風看不見臉的麼,這下正好了,省得陳泱頂著他那張自以為是帥氣的臉到處欺騙人國外姑娘的感情。
陳泱怒極,怎麼也不問問他意見啊。
“我明天在酒店休息。”
他才不要出去丟人。
“怎麼?剛剛打架的時候怎麼不嫌丟人?瞧瞧你倆加起來都快五六十的人了,居然還學人小夥子打架,這樣比我有出息是吧?”
手上的動作向下一使力,陳泱疼的抽了一口氣。這女人,果然報複心很重。
隻是朱老爹摸不著頭腦,被朱小花的話給弄糊塗了。
“誰跟誰?怎麼,泱子你是被熟人打了?怎麼還打到這來了?”
陳泱歎息,要不他怎麼說女人敗事呢,猶其是朱小花這女人,果然敗事!
“沒事,爸,您別聽她瞎說,您看她自己心情不好,報複到我身上來,您看她下手多重啊。”
陳泱才說完,朱小花手上又是一使力,陳泱便隻有抽抽的份了。
“你輕點輕點,沒看見他疼麼?”
朱老爹指著朱小花,讓她輕著點,陳泱那樣,他看著心疼。
“沒看見。”
朱小花直接無視,朱老爹被她這麼一噎,也半天沒說出話來。
事實上朱小花當著她的麵生氣的次數還真是屈指可數,但他想不通,陳泱怎麼就惹著她了。他記得陳泱出門前明明是陳泱在生氣啊,將門摔得砰砰響的。怎麼一回來就換了個角色?
“你們……”
朱老爹看看陳泱,再看看朱小花,欲言又止。
陳泱側過臉看向他,無聲地詢問。
“你們什麼時候結婚啊?”
朱老爹語出驚人,也莫怪他著急。本來吧,他們不給他盼頭倒也還好,隻不過,經朱小花先前這麼一說,他就有些著急啊。老人家,不就盼著子孫滿堂嗎,要想子孫滿堂還得兒子跟女兒先結了婚再說嗎?所以啊,他很是著急。
“誰說我們要結婚了?”
“回去就結!”
兩個聲音,兩個不同的回答。
前麵那句是朱小花說的,而後麵那句是陳泱說的。
兩人說完都驚愕於對方口中的答案,怎麼才一回的功夫就改變主意了?
“你不是說要結婚的嗎?”
“你不是說不要結婚的嗎?”
兩人又是異口同聲,這下朱老爹坐不住了。
“你們到底商量好了沒有?”
他老人家沒有多少日子可過了,別玩他了啊。
“想好了,回去就結!”
這話是陳泱說的,帶傷的臉本來就扭曲了,朱小花無法從他那掛著彩的臉上得到任何訊息。
“那我們不滑雪了,明天就回去吧。”
這下朱老爹高興了,樂了,一拍大腿,站起身來積極提議。
朱小花與陳泱腦門上一起滑下三根黑線,看著突然興奮的朱老爹,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麼。
“爸,您別激動啊,一會血壓又該上去了。”
陳泱的傷已經處理好了,朱小花扔掉手中的棉球,站起身去“按”住朱老爹。她終於是知道她這說風便是雨的個性是打哪來的了,這不完完全全的遺傳嗎。
“沒事兒沒事,老爸這是高興,哈哈,高興。”
朱老爹推開朱小花的手,高興的笑著,然後手一比劃,直接開了嗓:“龍歸大海鳥入林,董永我今天回家門哪啊,娘子身懷有了孕,更叫董永喜在心……”
朱小花黑線,舉著的手不知道該往哪放。陳泱也黑線,準備起身而踏出去的腳,又收了回來。
“爸,您這唱的哪出啊?”
“董永贖完身回家的那出啊。”
朱老爹回答的理所當然,一副你怎麼不知道的樣子。
朱小花怨念,默默爬走,將茶幾上的醫藥箱收拾了一下,便自己回了房間。至於陳泱,他自求多福吧。
“爸,我有些事要跟朱小花討論一下,先進去了。”
陳泱捂住胸口打斷朱老爹的激情。
“好的好的,你們慢慢討論慢慢討論。”
當他們是要討論結婚的事,朱老爹連連點頭,臉上喜色滿溢。
不過也是,他們的確是要討論結婚的事。
朱小花前腳剛進房間,進了浴室洗了個手,陳泱便跟著進來了。
“你之前不是不同意嗎,怎麼突然改變主意了?”
之前不是還罵她賤麼,怎麼高靖宇那幾拳,將他腦子打壞了?
“我想想,還是覺得你說的對。”
陳泱一副痞痞的樣子,靠著床頭櫃淡淡的說。
朱小花翻了個白眼,雖然他嘴上那麼說,但他那樣子可一點也不像是認為她是對的模樣。
“你那是什麼表情?”
“不相信你的表情!”
朱小花直言。
“我可是為了你挨的這幾拳啊,你怎麼這麼忘恩負義?”
“我看你是為了讓自己痛快才跟高靖宇打的架吧。”
“雖然這也是一部分原因,但其主要原因還是為了你的。”
陳泱摸摸臉,還在心疼這張快被毀了容的臉。他承認,跟高靖宇打了一架之後自己痛快了不少,但那也是為了她朱小花啊。
“行行行,是為了我。但這跟你改變主意有什麼關係啊?”
她還是不明白,他怎麼出去轉一圈,就忽然的想開了。
“因為我看他不爽啊。”
陳泱回答得理所當然,如果朱老爹公司的那些員老們,以及那些下層工作人員們,在聽到他們的新老總這樣說話,不知道會不會想把陳泱從那椅子上拉下來。
這無賴似的回答,真是讓人不爽啊。
雖然陳泱的理由在他自己看來,很……
呃,很成立。
但朱小花還是沒能明白這二者之間到底有什麼關係。
“你看他不爽就要跟我結婚?”
這是什麼謬論?
“朱小花,你是真傻還是真傻還是真傻?”
瞎子都看的出來高靖宇這次又是收集又是追到國外來的,絕對是因為想吃回頭草。甭管他是不是因為愛,反正他是想吃回頭草沒錯。
人說,好馬不吃回頭草,那也要先看看是不是好草。像朱小花這麼棵極好的草,想吃的人可多著。就算他高靖宇忽然發現自己想吃這棵草,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
但他不同意。
朱小花被陳泱一連三個傻給弄暈了,黑著麵怒視著他。
“唉,我們為什麼要在這件事上糾結呢?”
陳泱身體轉了個向,一屁股坐到了朱小花的床上,順便還彈了兩下。
朱小花覺得吧,陳泱在她麵前已經越來越不顧及形象了,話說,這是好事還是壞事?
“你能有點形象嗎?”
“要形象作什麼,形象又不能為你作牛作馬,沒事的時候還拉出來遛遛。
朱小花無語,到底高靖宇與陳泱還是截然不同的兩個男人,如果說陳泱是英語薄,那高靖定就絕對是田字格了。陳泱形散神散,人更散。而高靖宇,從來都是一板一眼,好像踩下一步都是量好的一般。
這世界真是神奇,陳泱很神奇,高靖宇也很神奇。
而今天,這兩個神奇的男人居然為了他在溫哥華的街頭打了一架,試問,她應該感到榮興嗎?
陳泱起先是坐著,後來又改靠著,最後幹脆就癱在了朱小花的床上。
“唉,那個葉珍怎麼樣了啊?”
不是聽說要死了嗎,死了沒啊,怎麼也沒動靜了?
“我怎麼知道怎麼樣了,今天你遇到高靖宇怎麼不問問他?”
朱小花眼角抽搐沒好氣的回答,這人真是奇怪,上她這來問葉珍的事了,她現在一天除了睡覺的時間基本上整天都跟他膩在一塊,她上哪去知道葉珍的事。而且,他難道就不是受中國傳統教育長大的?難道他不知道女人的床不是隨便能躺的?
“你說當初高靖宇的爸爸被雙規,葉國良怎麼會一點事都沒有?”
世人都知道高靖宇的父親跟葉國良那可是穿一條褲子的兄弟,要說高靖宇的父親犯事而葉國良卻是兩腳幹幹淨淨,打死他都不信。陳泱至今都很好奇高靖宇的父親好端端的怎麼就栽了呢,要知道現在社會,就算是身子正,日頭一偏,影子總會斜。但一般人既使知道一些什麼事,也絕對不會說出去的,除非說,高靖宇的父親得罪了什麼人,又或者說,高靖宇的父親擋著了誰的路。
朱小花沉默了一會,當初高靖宇父親的事她多少是知道些的。隻是……
“這政治上的事,我哪裏會懂。”
就算是知道也不能說不是,誰知道陳泱這個性,哪天一個不高興就給捅了出去。
陳泱點頭,想想,朱小花說的也對。她一個女孩子家,怎麼會去關注這些事,恐怖她連現在天長市的市長是誰都不知道吧。
“我聽說,王讚的父親當時也牽扯進去了?”
其實那些年私底下就傳開了,說是葉國良故意給高靖宇的父親下了個套,而王讚的父親王天軍便是那配合葉國良給高靖宇的父親下套之人。陳泱關心的倒不是這個,而是在好奇,高靖宇的父親到底是怎麼著這兩位了,怎麼就這麼狠,要將他置於死地。
而為人子的高靖宇,好像絲毫沒有受到這個的影響,完全看不出他的生活因此而有什麼改變。當然,那時候他本身跟高靖宇也沒有很熟,偶爾去學生會也隻是找安小萍或者朱小花吃飯而已,有時候也會順便捎上王讚。
對於王讚,高靖宇倒是很欣賞。
很和善的一男生,跟誰都能聊的開,在學生會裏對安小萍和朱小花也還算是照顧。而高靖宇,他絕計不是這樣的人。
至今為止,陳泱都找不到適合形容高靖宇的詞。
這個人,就是塊石頭,還是塊茅坑裏的石頭,又臭又硬。其次,陳泱便是覺得高靖宇這人,特能裝,在老師而前能裝,在同學麵前能裝,在他們這些學弟學妹麵前也能裝,在朱小花麵前,就更能裝了。
看他下的這幾拳就知道了,每一拳都衝著他的臉招呼,純粹就是要他出去見不得人。
用心何其毒也!
摸摸臉,陳泱歎息,越來越覺得可恨可氣可惱,好好的一張臉,就這麼毀在高靖宇手上了,叫他如何不憋屈,而且還是為了朱小花這個不爭氣的東西。
不過也是,她要是稍微爭點氣,今天這一架,倒也不必打了。可她就是不爭氣啊,高靖宇那家夥一揚眉,她就屁顛屁顛了。還說他沒形象,他覺得她才沒有女孩子該有的矜持呢。
唉。
“你就沒想過報複下葉珍?”
女人不都喜歡報複來報複去的嗎,怎麼朱小花會這般無趣,一點意思都沒有,被人咬了一口居然摸摸手就算了,一點反擊的能力都沒有。唉,真是太另他失望了。
“我為什麼要報複她?”
報複來報複去的,有什麼意思?
“你忘了幹媽是怎麼死的嗎?”
陳泱瞥著朱小花的臉色說道,他的話成功的讓時間停了,朱小花呆呆的坐著,似在思考,又像是在發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