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他就是吃人不吐骨頭的魔鬼!
她驚恐的想要往後退,可身後早已是無法挪動的貨架,環視一圈,周圍連一個人影都不見,陸五和陸七也不知去了哪。
溫言雙腿發軟,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陸北川朝自己靠近,隨手用大掌死死捏住了她的肩膀。
“你今天,必須跟我走!”
——
晚上八點整,溫言呆呆站在醫院走廊,濃烈消毒水的嗆鼻味道在她身邊肆意環繞。
她麵色複雜,眼神保持著同一個方向,瞳孔微縮映著震驚,以及不遠處那隔著厚重玻璃的重症監護室裏,令人震驚且罕見的一幕。
陸北川全身防護,穿戴的一絲不苟,正坐在病床旁的凳子上,拿著一把小小的梳子,修長分明的大掌正柔緩動作,從發根到發梢,每一個動作都十分小心。
就算隔著厚厚的玻璃和防護鏡,走廊上的溫言也能清楚的看見,男人眼底滿含幾乎快要溢出的溫柔與沉溺。
這種眼神,她太熟悉了。
溫言與陸北川接觸不多,在為數不多的幾次相見中,她對這個護身充滿恐怖氣息的男人怎麼也提不起好感來,甚至可以用害怕來形容。
她從來沒有想過,這樣陰鶩恐怖的男人,居然也有如此溫柔的一麵。
眼神微動,她依舊保持著原有的姿勢,看著那重症監護室裏的男人,已輕柔將女人的長發梳好,還貼心的綁了個小小的粉紅蝴蝶結。
此時的陸北川正拿著濕紙巾,輕柔且小心的擦拭著女人的臉,臉上的口罩微動,被遮蓋的薄唇似乎在喃喃說些什麼。
心下愈發震驚他,溫言緊抿著唇,目光緩緩落到了病床上正安靜躺著的女人身上。
頂多不過二十出頭的年紀,或許用女孩來形容更為恰當。
蒼白病態的臉色也掩不住她姣好的容貌,纖長的睫毛在空氣中劃出一道完美的弧度,櫻桃小嘴毫無血色的緊抿,她就靜靜的躺在那,恬靜的模樣就像是睡著了一般。
——睡美人。
溫言腦子裏莫明跳出這三個字來。
她現在所處的樓層,是陸北川任職醫院的第11樓,在整個重症監護室的區域是被特殊隔開的,安全與密封性處理得極好,就連在下電梯踏進這片區域時,還需要經過指紋鎖和密碼鎖兩道防護。
裏麵的重症監護室也和樓下那些不同,裏麵裝潢格外溫馨,就連牆紙都是淡淡的粉紅色,上麵還描繪著各種各樣的卡通可愛形象。
窗簾和床單被褥也都是粉色,除了床頭那些冰冷正亮著燈還在運轉的器械外,這間房倒更像是一個女生粉嫩的公主房。
陸北川那樣溫柔小心,很顯然,那床上的女孩兒對他而言,十分重要。
這層特殊的11樓,應該也是他為這個女孩的精心準備。
陸七和陸五在遠處待了很久,兩人對視了一眼,陸七才率先走了過來。
“二少爺突然把我們帶到這裏來,需要通知總裁一聲嗎?”
陸北川畢竟身份特殊,以他往日陰沉不定的性子,僅陸五和陸七二人,根本不能百分之百的確保溫言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