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堂安保做得十分到位,穿著喜慶的金家夫妻在門口迎賓,盡管多年未見,雙方還是在瞬間認出了對方。
“言言?是言言嗎?”
金母率先迎了上來,保養得極好的臉上堆著和藹的笑。
溫言禮貌點頭,笑容絢爛,“金姨,是我。”
“金叔叔,好久不見了。”她說著,還衝一旁的中年男人笑了笑。
金父點點頭,笑容同樣和藹,看向溫言的眼神就如同許久未見的親人般。
“這麼多年不見,言言已經出落成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相信你爸媽媽在天有靈,看著你如今過得不錯,也終於肯放心了。”
同樣都是常年混跡在上流社會圈子的人,金父雖然不太懂珠寶首飾的不同之處,卻還是能大概分辨出不同珠寶的價格。
溫言一出現時,他一眼就看出她脖子上的那條鑽石項鏈價格不菲,從她此時的狀態與氣質來看,溫言的生活水平完全沒有下降,反而隱隱有上升的跡象。
男人滿眼感慨,眼底深處跟多的還是欣慰。
“很抱歉,你父親出事的時候,我們家剛好遇到了一些問題,所以沒能及時趕回來。”
溫父重病住院的那段時間,金家公司剛好被人惡意攻擊,導致損失了一大筆的錢和合同。
事情來得太急,金家夫妻隻能忙著處理公司的事,想著也不過是一兩周的事,可誰也沒有料到溫父的病情居然會發生那樣的變動。
等金家夫妻匆匆從國外趕回來時,溫父的葬禮已經結束,溫家和溫氏也已經成為了溫鎮天的天下,而聲名狼藉被潑盡了髒水的溫言和他們完全失去了聯絡。
也正是在那個時候,溫鎮天主動登門說親,金家夫妻無法拒絕,加上金家和溫家從小就立下了婚約,他們也就隻能半推半就默許了這門婚事。
一切仿佛都沒有發生改變,唯一不同的是,原定的新娘從溫言變成了溫雨萱,得知消息後,金辰竟然也沒有拒絕。
可溫言畢竟是金家夫妻從小看著長大的,感情自然不同,金家夫妻想著,再把婚事往後麵拖一拖,看看事情能否還能有改變,溫雨萱卻突然大了肚子。
當溫雨萱停著大肚子,拿著醫院的產檢單出現在金家時,金辰也沒有太大的反應,隻提出盡快完婚的想法。
一切都來的太多突然,金家夫妻雖然震驚,卻也沉浸在即將擁有孫子的喜悅中。
這門不被看好的婚事,終於提上了日程。
可對於溫言,金家夫妻是內疚的。
聽出對方話裏的歉意與關懷,溫言勉強笑了笑,默默將眼底深處的痛意斂起。
她搖了搖頭,“沒關係的金叔叔,都過去了。”
溫鎮天的狼子野心也已經不是一天兩天的事,這場讓她家破人亡的計劃早就不知在什麼時候悄悄有了苗頭,就算當時金家夫妻提前從國外趕了回來,也無法改變任何事情。
可就憑金家夫妻還願意相信自己,關心自己,溫言就已經很感動了。
“你這孩子……還是這麼懂事!”
金父欲言又止,還想說些什麼,卻什麼都說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