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要說話,說話權就被林思思給奪了去,她一臉意外地看著莊少:“咦?莊少你也在啊?抱歉抱歉,剛剛實在是太擔心希希,沒注意到你也在。”
說著,林思思就要化成一灘春水融入莊秉承的懷裏,卻不想被其巧妙地躲開,讓她的臉色有些掛不住。
她幹笑了兩聲,立馬給自己找台階下。
“嗬嗬,可能是今天剛坐飛機回來的緣故,有點頭暈。”
當林思思注意到了那一束嬌豔欲滴的玫瑰花之時,臉上的幹笑就這麼僵在了臉上。
她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莊少,麵色一陣青一陣白,由於莊少在,她並不好發作。一隻抓在我手腕上的手卻是越來越緊,疼的我直冒冷汗。
似乎是看見我臉色蒼白,細密的汗珠布滿額角,莊秉承二話不說就將林思思的手掌從我的手腕之上分離開,惡狠狠地甩開了林思思的手。
一臉厭惡:“林思思,收起你那張令人作嘔的嘴臉,隻有我們幾個在,你也沒有必要演戲。”
林思思臉色煞白,先是滿臉驚恐的看了我一眼,很快又被她掩飾好。
她有些不自在地笑了笑:“莊少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目光卻不敢與莊秉承對視,卻沒有一分底氣不足。
“聽不懂?”莊秉承冷笑了一聲,繼續道:“是不是需要我提醒一下你?”
“希希一身青紫的從房裏出來那天,是你引我過去的,你還記得吧?我也不廢話了。林思思,葉希的第一次被陌路人奪走,你是主謀。”
陳述句。
沒錯,莊秉承是在陳述。
他直勾勾地盯著林思思,林思思卻惡狠狠地看向了我。多半是覺得,這些個事情是我說出來的。
“你不用看葉希。找你察覺你跟希希的關係不對勁兒開始,我就在調查這事了。”
“三番五次的陷害葉希,到底是為何?她從小就待你如同手足,你他媽的就是這樣回報她?林思思你的心到底是什麼做的?你到底是不是人!?”
莊秉承越說越來氣,到了最後甚至怒火滔天地吼了出來。
我在心裏笑了笑:為何?因為你啊。
林思思被罵的啞口無言,悲憤的麵部表情都被擠壓地在抽搐,但就是說不出半句反駁的話語。終於,林思思再也忍受不住,憋屈地淚水都擠滿了眼眶。
下一秒,她的手立馬捂上了嘴巴,身體隨後就動了,跑到了垃圾桶麵前,絲毫不顧形象地就拿著垃圾桶就“嘔”地一聲嘔了出來。
我與莊秉承頓時在風中淩亂。
屋子裏彌漫著一聲又一聲地嘔吐聲,過了幾分鍾,林思思終於停了下來,疲倦地拿起了抽紙擦拭嘴角的穢物。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有些脆弱地開口,表情淡漠:“莊少,你還記得一個月前的那個晚上嗎?”
那一刻,我有些心疼她。
那瞬間,我有些失神。驀然想起多年之前的風雨中,那個被我緊緊護在懷裏的小女孩。
但下一秒,我就被莊秉承詫異而又意外的聲音給拉回了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