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郝俊秋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家中,可一進門就被郝母叫住了。
“俊秋,你跟我來一下!”
郝俊秋一愣,見母親臉色嚴肅,心下不禁狐疑,皺眉跟著母親進了房間。
郝母揮手斥退了丫鬟,坐到桌前突然一拍桌案怒聲質問道:“俊秋,你給我老實說,近日你為何這般冷落阿萱?她幾次上門找你你都避不見麵,究竟是為了什麼?”
郝俊秋聞言心頭一震,抬頭看了看母親,又垂下頭去,一語不發。
郝母見他這般模樣,卻誤會他心虛,忍不住氣怒道:“俊秋,為娘打小是怎麼教導你的?你怎麼能做出這種事來?你這樣做怎麼對的起阿萱?”
郝俊秋一聽,頓時疑惑道:“娘,你在說什麼?兒子不明白?”
“你還想裝糊塗?”郝母見他不承認,更生氣了,厲聲質問道:“你百般冷落阿萱到底是為了什麼?你還不從實說來!”
“娘!是因為兒子最近忙於生意,所以……”
“住口!你還想狡辯!忙於生意,以前也沒見你這般忙碌!我再來問你,籌備婚事的事你為何突然停下?”
“我……兒子隻是覺得和阿萱的婚事定的倉促,想……再好好想想罷了!”
郝俊秋想起柏如萱,心裏就一陣黯然。
可誰知,聽了他的話,郝母卻徹底誤會了,指著他罵道:“你這個無情無義之徒!原來竟真是你變心了!阿萱跟我說我還不相信,看來都是真的!你說,查家那個野丫頭到底有什麼好?你怎麼就偏偏看上她?阿萱溫柔體貼,對你又這般上心,你怎麼能這麼對她呢?”
“娘!你……你胡說什麼?”
郝俊秋震驚不已,母親說他移情別戀,拋棄阿萱喜歡上阿敏?這不是天大的笑話嗎?
“我胡說?你若不是變心喜歡上別人,怎會對阿萱這般冷待?你以前可不是這樣的!俊秋,若事情不是這樣你還能作何解釋?”
麵對母親質問,郝俊秋內心卻是怒火升騰。好個柏如萱!居然反咬一口,跟母親胡說八道!她到底想要做什麼?她自己做出那樣的事,不僅毫不知恥,居然還敢汙蔑他?
“俊秋,明日你哪裏都不許去!帶上禮物,親自去柏家跟阿萱說清楚!聽到沒有?咱們郝家,絕不會要查家那個野丫頭,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娘!根本沒有的事!你不要聽阿萱胡說八道!我和阿敏清清白白,絕沒有半點私情!”
郝俊秋氣的怒聲回道。
“沒有那是最好了!明日你去柏家,好好哄哄阿萱,切不可讓她再誤會了!”
郝母哪裏肯信,硬是認定他對不起柏如萱,強行下了命令。
郝俊秋緊緊握起拳頭,倏然一甩手,轉身大步奔了出去!
“俊秋!”郝母氣的拍著桌子,怒道:“不孝子!翅膀硬了,我管不了你了!”
郝俊秋滿腹怨氣,一個人跑到城中酒肆,喝起悶酒。
他怎麼也想不通,阿萱怎麼就變成這副模樣!當初他喜歡的那個溫柔善良的姑娘到底去哪兒了?為何如今再抬頭,竟是滿目瘡痍,人是全非?
他抓起酒杯仰頭一飲而盡。
待他放下酒杯,麵前卻多了一個人。
“酒啊酒,可真是個好東西!又能傷人又能傷己,自我麻痹更是效果奇佳!喝吧,喝醉了,正好行事!”
郝俊秋呆呆望著對麵淡然而笑的人,眼前一陣恍惚,一頭趴在桌上,不省人事。
將及亥時,喝的醉醺醺的郝俊秋被酒肆兩個小夥計送回了郝家,郝母又是一陣氣惱,為了一個野丫頭,從來不酗酒的郝俊秋居然喝的酩酊大醉,真是氣死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