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傷的不輕!這一身傷,少說也得四五天起不來床!唉!豪兒,你這傷可塗了金瘡藥了?現在覺得怎麼樣?還疼嗎?”

宋豪搖了搖頭道:“不疼了!昨天被罰完,二師兄和三師兄便幫我塗了金瘡藥,今早活血化瘀的湯藥四師兄也送了過來,現在已經感覺好多了!”

宋展榮聽了,這才放下心來。查奉希雖然生氣,但也還算疼惜弟子,罰雖罰了,也讓人悉心照料,算是不錯了。

“看來你師父還是疼你的,不然也不會讓人這般照顧。”

可宋豪聽了,卻歎了口氣,無精打采的將臉枕在胳膊上道:“疼有什麼用?隻怕日後我再也得不到師傅器重了!本還想若能繼承師傅衣缽,將南拳發揚光大,既能報答師傅栽培之恩,也能為父親臉上增光,這下恐怕全沒指望了!”

宋展榮聽了,卻是搖頭道:“你這小子倒還有些誌氣!但你師父的衣缽,豈是隨便什麼人都可以繼承的?若不是德才兼備,如何能當此大任?”

宋豪聽了,不服氣的道:“爹,不是我自誇,在師傅的所有弟子中,論資質,論才能,我可是不遑多讓!若不是突然出了這事,我敢打賭,師傅的衣缽非我莫屬!”

宋展榮聽了,雖然對兒子的自信十分驕傲,卻還是故意搖頭笑罵道:“黃口小兒,不知天高地厚!你師父弟子眾多,能者不在少數,怎知他一定會選你做傳人?”

“爹!孩兒當然是有自信的!在所有弟子中,隻有大師兄冷澈和孩兒一直被師傅倚重,可大師兄為人魯鈍,話都說不出來,我就不信,師傅會把衣缽傳給這樣一個人?要是讓爹選,爹會選誰?”

宋豪知道,大師兄冷澈是師傅一手帶大的徒弟,又是首徒,地位自然是別人不能比。可是冷澈身世不詳,家世不清,加上言語上的缺陷,根本不可能跟自己一較高下!就是比也比不過他的!所以這麼多年來,他並沒有真正將冷澈放在心上,更沒有將他當競爭對手看待過!

豈料,宋展榮聽了,卻是不苟同的搖頭道:“為父倒不這樣認為。你大師兄冷澈,我也是見過幾回的,他雖不善言辭,可能力不在你之下。更優於你的是,他成熟穩重,內斂謙恭,倒是個值得托付的棟梁之才。你可不要太過自視甚高,因為選人選賢,任人任能,德才兼備才能讓人真正倚重。你這次鬧出這種事,隻怕讓你師傅選你,是難了!”

宋豪一聽,立時也是眉頭一皺。

父親的話,也不是沒有道理。以前沒出這事,他還能傲視群雄,可如今師傅這般惱他,隻怕真是對他失望至極,這衣缽傳人恐怕還真要跟他擦肩而過了!

想到此,他心裏一陣不服,都怪那個死丫頭,要不是她,自己也不至於被連累至此!

那天在春景園,她一副看好戲的態度,他甚至都有些懷疑,她是不是故意要陷害他了!可是想想師妹素日大大咧咧沒心計的模樣,又覺得是自己疑心生暗鬼。應該隻是陰差陽錯罷了!

隻是如今該如何挽回頹勢?還真是讓他發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