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年9月,大雨連著下了三天,直到4日晚才稍微停了些。
阮小糖從夜總會走出來的時候,特地將自己身上的大衣裹了裹,來遮擋她那身幾乎裸露的職業裝。
隨手攔了個出租,報出了地址,“江南墓園。”
司機忽然愣了一下,打量了阮小糖很久,才哆嗦的說了一句,“小姐,我一會不收錢了,隻求你下了車趕緊走別找我麻煩。”
“好。”
阮小糖淡淡答應一句,懶得解釋她不是女鬼這件事。
畢竟大晚上的雨夜去墓園,誰也不會相信這是奔喪。
可是她媽媽連死都要走得這麼悄無聲息,就是為了不讓她知道。
她能怎麼辦?
阮小糖到了墓園的時候,就急切的趕到了媽媽的墳前。
可是,她走到墳前看到站在墳前的兩個人的時候,忽然就愣住了。
皺著眉頭打量著麵前的這個女人。
周安安穿了一件紅色打底金色刺繡牡丹的旗袍,來參加她媽媽的葬禮.
“我媽都死了,你們倆的感情就不能收斂一下嗎?”
阮小糖這麼一說,那個女人的臉一下子就紅了,說話聲音都帶了哭腔。
“阮阮,都怪你,你非得說穿這個好看。”
她口中的“阮阮”是阮小糖的爸爸——阮雲天。
阮雲天不耐煩的看了阮小糖一眼,“你裏麵穿的那個和沒穿一樣的東西我都沒說你玷汙了你媽的墳地呢,你還在這說你阿姨?有沒有禮貌。”
阮小糖瞪了阮雲天一眼,冷哼一下,“嗬,阿姨。你說的出口,我可沒臉叫。”
說完阮小糖便略過了阮元天和周安安,朝著自己媽媽的墳地走去。
跪下來,給自己的媽媽深深地磕了一個頭。
心裏難過至極。
她媽媽的葬禮是她小姨偷著告訴她的,她媽媽到死的時候都恨她,不願意見她。
畢竟,在她媽媽眼裏,是阮小糖毀了她媽媽原本美滿的婚姻。
如果阮小糖和周安安不是閨蜜,阮小糖不把周安安帶回家,那周安安也不會有機會接近阮小糖的爸爸——阮雲天。
更不會出現在阮小糖生日宴上,阮雲天喝多了酒把周安安強jiān了的事情。
阮小糖再叩第二個頭的時候,電話忽然響了。
她皺著眉頭看著電話上顯示的名字,卻又不得不接。
“喂?”
“趕緊的,席少在包廂裏等著你呢。”
電話那端的公關經理喊得著急。
阮小糖解釋,“經理,今天我媽媽的葬禮。”
“嗬,不想接客就直說,扯得什麼理由。誰不知道你家裏人都不認你了!”
“趕緊來,別讓我去找人請你,到時候就不好了!”
經理在電話那端把請這個詞咬的很重。
嚇得阮小糖一哆嗦,想到夜總會那些變態的教育方式,她還是匆匆的又磕了倆頭,快速離開了。
回了夜總會,到了包房。
她剛一進門,便有一雙手直接覆在了她的身上。
一個用力,就將她身上原本薄弱的衣服撕扯開來。
將阮小糖壓在了沙發上。
阮小糖不斷地推搡著身上的男人,說道,“席盛霆,今天能不能別這樣?”
“接客還要看時間嗎?”
男人諷刺的說了一句,卻絲毫都沒有停止。
“我媽媽去世了。”
阮小糖咬了咬下唇,還是說了出來。
雖然她知道,她說的這些話這個男人根本就不關心,他恨她。
她越難過,他才會越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