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目是一個女人肥碩的身子,雖然胖,但是一張臉上刻滿了隱忍堅毅。
在那一瞬間,李承顧宛若看到了女戰神從天而降,他是一個武將,沒有多少華麗的形容詞,他對女人的定義也沒有那些文人墨客來的清雅。
隻是那一瞬間,他的心被什麼東西入侵,逐漸寒冰消融。
“我在這裏。”
掙紮的說出了這句話,李承顧從地上爬了起來。
秦雅走到了她麵前,扶著他站起身來,此刻二人才算是真正意義上的第一次攜手而立。
秦雅支撐著李承顧的一部分體重,李承顧一隻手抱著孩子,另一隻手牢牢的固定在她的肩上。
原本他進來的時候有幾分把握,盡管不一定能將孩子救出去,但他敢肯定自己是無礙的。
誰知進來後,卻不慎被一個橫木砸中的後腦勺,倒了過去。
不幸中的萬幸,是他暈倒的那塊地方火剛好沒有燒到,直到秦雅進來,那一聲痛呼,將他從昏沉的意識中拉了出來。
從火海裏出來,秦雅一身衣裳被燒了個七零八落。
李承顧直接解了自己的外衫,披在了她的身上。
兩個人的臉上盡數被火燒的黑漆漆一片,特別是秦雅,剛才從火焰的封鎖線跨了過去,身上到處都是燒傷,拚盡全力扶著李承顧從裏頭出來,此刻竟是站也站不起來。
李承顧把懷裏的孩子遞給了黃氏和李承明。
二話沒說,抱著秦雅就離開了那一堆人雲集的地方。
按理來說,出了這個事,就應該先抱著秦雅去找大夫。
可李承顧並沒有。
山野村子裏,哪裏能有什麼好醫生,有的也不過是赤腳大夫,所謂也醫生也不過是什麼偏方。
他直接把秦雅抱回了家裏,李信兒看著父母這樣進來,被嚇了一跳。
李承顧讓他去打一盆水過來,然後用家裏儲存熱水的罐子勾兌了一下,覺得水溫可以了,讓信兒去外麵等著。
他直接用剪刀剪開了秦雅身上的衣服,經過火焰的炙烤,鮮血和衣裳早已融合在了一起,不分你我。
脫是脫不掉的,她緊閉著的眸子裏充滿了痛苦。
李承顧眸色一沉,直接將衣服全部剪了下來,一盆水伴著打濕的抹布,先給秦雅清理身子。
成婚數載,也許秦雅都不知道,李承顧從未與原主發生過事情,甚至連坦誠相見都沒有。
這是他第一次看包括在這具身子衣裳下的肌膚,縱使被大火燒的幾乎沒有一塊好皮膚,可觸手的質感比得過最上好的羊脂玉,讓人舍不得移開。
“你疼了的話,就咬著這個。”
他清理完她的傷口,血水染紅了一盆水,肌膚的傷也徹底裸、露了出來。
給了她一塊巾布,咬在嘴裏。
李承顧直接找出了之前裝著傷藥的盒子,打開之後,是一塊淡綠色的透明膏體,抹在傷口處冰涼入骨,與火燒的炙熱感形成鮮明對比……
這盒傷藥的來曆很是不凡!怕是當今世上能用得起的也沒有幾人。
“你不會出事的,有我在。”
李承顧替她上好了藥,描摹著她的眉眼,眼裏寫滿了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