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天天過去,秦雅一直躺在炕上養傷,趁著在炕上這段時間,給李承顧和李信兒一人趕了一身衣裳出來。
用牙齒咬斷了線頭,她展開衣裳看了看,又招呼父子倆過來試穿新衣裳。
李承顧還好,並沒有多大的反應。
李信兒卻捧著衣服,如同珍視的寶貝,眼淚如同斷了線的珠子一般,一顆接著一顆,滾落下來。
秦雅見他這幅模樣,不由得一愣,愛憐的把他攬在懷中,柔聲哄道:“怎麼還哭了,是娘親做的衣服你不喜歡嗎?”
李信兒用袖子狠狠抹了一把眼淚,哭著道:“信兒太喜歡了,娘親太好了,從來沒有人對信兒這麼好過。”
秦雅憐惜他小小年紀遭遇那麼多磨難,一直把他視為己出,待他跟待自己未出世的那個孩子毫無區別。
“你喜歡以後娘親就多多給你做幾件,快別哭了,男兒有淚不輕彈,這麼大人了,都成小男子漢了,怎麼能哭鼻子呢?”
李承顧對待李信兒的教育一直很嚴苛,看到這一幕也沒說什麼,他自己就不受父母待見,自幼沒感受過母愛。
如果秦雅可以彌補信兒這一段缺憾,也不失為一件好事。
李承顧試穿了秦雅給他做的衣裳,靛青色的緞子穿在他身上,絲毫不遜色於電影大咖,看的秦雅一陣陣臉紅。
“我想過段日子去山裏頭打獵,再冷下去,就很少有動物出來了,這段日子恰好是他們覓食的時候,能打到的獵物多一些。”
秦雅也點點頭表示讚同。
就在李承顧穿好衣服,拿著弓箭出門的時候。
秦雅喊住了他,轉身拿起屋子裏一袋麵去了隔壁,不多時回來後,手裏多了一些饅頭。
“你去打獵怎麼能不帶幹糧呢?時間倉促,我也沒用準備,去隔壁蘭妹子那裏換了一些饅頭給你路上吃。”
她是沒想到李承顧這麼快就出門,但心裏也明白李承顧說的在理,她也不好阻攔。
看著她手裏遞過來的幹糧,李承顧歎了口氣,“其實你不必這麼費心的,我自然餓不到自己,之前行軍的時候,也有在路上自己想辦法解決幹糧的時候……”
“那不一樣。”
秦雅打斷他的話茬,“以前是在部隊上,你怎麼樣我管不了,現在是在家裏,我既然是你的妻子,你就得聽我的,給你準備幹糧是我分內之事。”
李承顧知道拗不過她,也不說什麼。
心裏甜滋滋的,麵上卻沒顯露出來。
“那我走了……”
“嗯。”
送走李承顧之後,秦雅盤點了一下家裏的物什。
馬上到了冬日,這些被子還都是前幾年的棉被,裏頭棉絮都鏽成了一塊,是時候找個時間把被子重新拆洗縫補一下了。
屋子裏頭的潮濕陰冷,到了冬天炭火自然是必不可少的,這又是一筆不小的開支。
加上開春信兒得準備上私塾了,這一部分的錢說什麼也不能省。
算來算去,手裏的錢怎麼著也捉襟見肘。
這幾天躺在炕上除了做衣裳,秦雅也仔細想過目前的處境,想憑借著二十一世紀的能力,做出一番事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