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雅正在凝眸細聽,卻不料黃杏兒一不小心將紗幔扯了一下。
“誰在哪裏?”
國公爺第一時間就發現了不對。
“出來!”
說著他就預備往過走。
秦雅心知來不及了,隻好用眼神示意黃杏兒藏好,自己則走出帷幔。
到了國公爺和其夫人麵前,行禮道:“李秦氏見過國公爺,見過國公夫人。”
“李秦氏?”
國公大人顯然對她沒什麼印象。
倒是國公夫人一瞬間就反應過來了,盯著她上上下下的瞧著:“你就是那個天絲坊的老板娘?”
“正是小婦。”
榮國公聞言,望著秦雅一張臉黑到了極點,眸子裏迸發出的光芒幾乎能殺死人。
“就是你給崋兒下了毒?你究竟是何居心?”
“不是小婦。”
秦雅聞言,連忙跪在地上,否認罪名。
“大夫說崋兒是種了一種毒蟲,而你們天絲坊的衣裳據說都是用蟲子的屍體做成的,不是你還有何人?”
榮國公雖說已經退離了京城權利圈子多年,但到底是高高在上。
他發起脾氣來,威壓幾乎讓秦雅承受不住。
秦雅強行安撫下自己的惶恐,試圖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
“天絲坊的衣裳並不是由蟲子屍體做成的,而是由一種名為蠶的生物,用桑葉來喂養,最後吐出蠶絲,用蠶絲織成絲綢,小婦敢擔保,絲綢做成的衣服絕無問題,小婦和丈夫李氏皆是被冤枉的。”
“你說自己是冤枉的,可有什麼證據?”
榮國公不買賬,定定的望著秦雅,聲音沉悶問道。
秦雅自知口說無憑,隻好一咬牙,狠心道:“小婦雖然不知道大小姐生的是什麼病,但小婦家中有從小習醫的一個妹妹,小婦可以保證將大小姐治好。”
其實秦雅說這話的時候,也不敢保證黃杏兒是否有能力治好朱燁華的病,但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為了保住李承顧,她隻好這樣說道。
榮國公冷靜下來,半晌沒有出聲,似乎是在考慮她的話有幾分可信程度。
屋子裏靜的一根針落在地上都能聽到。
時間長久的過去……
就在秦雅以為他不會采納自己建議的時候,榮國公突然開口了:“那本國公就給你十日時間,十日之內,治不好愛女,我要你和天絲坊一起給崋兒陪葬。”
秦雅深吸一口氣,連忙跪倒在地上行禮道:“小婦領命。”
語罷,榮國府甩袖從屋子裏頭離開。
國公夫人卻並沒有走,望著秦雅,聲音聽不出情緒道了句:“你敢保證十日之內替崋兒解毒,那你可知崋兒種的是什麼毒?”
秦雅聞言搖了搖頭,“小婦不知。”
“那你好大的膽子!”
國公夫人真怒之下,大吼出聲:“你什麼都不知道,居然敢承諾十日之期,你這是在拿我崋兒的生命做賭注!”
“國公夫人息怒。”
秦雅跪在地上,小心翼翼的揣測著說辭。
“雖然小婦不知道大小姐所種毒素,但世上的毒也隻有口服、與聞嗅兩種途徑,隻要夫人給小婦許可,小婦敢保證十日之期來臨之前,定然查出大小姐所種何毒。”
“你憑什麼要我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