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之當年那事的誤會,國公夫人便也隻好忍氣吞聲,不從與沐姨娘發生過認可口角爭執。
“就連府中的下人都覺得,國公夫人真的是太可憐了。”
翠妮最後總結道。
秦雅越聽心越沉,對於一個女人而言,拋棄家族拋棄自己的一切背景,跟著一個男人到陌生的地方東山再起。
所憑借著倚仗的無非他對自己的愛。
可惜紅顏未老恩先斷,榮國公到了省城後,還沒等到東山再起呢,就惦記上了新人。
納入府中後,對正室夫人更是冷淡如斯。
莫說是國公夫人,即便是一個尋常的女人,也是受不得這種羞辱的。
到了今時今日,榮國公還打算拿嫡小姐獻給徐華,換得一個永定王妃的名義。
難怪……國公夫人會是這種心態。
得知了幕後的情況,秦雅心裏頭有了幾分把握。
等翠妮離開後,她則抱著茶盞在大廳裏待了許久,一來在唏噓榮國公夫人的遭遇。
二來則是在構思,後續的事情要怎麼一件件擺在明麵上。
這種事情傳出去自然有損榮國公府上的名聲,但倘若不把這件事情調查清楚,又如何能洗脫自家和天絲坊的冤屈?
默了默,秦雅握緊拳頭。
她不是一個多麼善良的女人,敵不犯我,我不犯人,可既然那群人把注意打到了她身上,就休怪她不客氣了。
李承顧現在還在獄中,天氣一天天的冷下來,她無法想象丈夫如今受的遭遇和苦楚。
打定了主意,她就不再猶豫,到了屋子裏換了寢衣,準備歇下。
第二日一早,秦雅再次入府,去尋找線索。
這一次,她去的地方不再是芙蕖院。
而是直接去了沐姨娘的住所。
秦雅手中持著的是國公夫人的令牌,即便是沐姨娘,也不敢違抗。
秦雅先是給沐姨娘見了一個禮。
“請姨娘安。”
沐姨娘知道她是天絲坊的老板,卻不知道她為何跑到自己這裏來。
便強壓下脾氣,問秦雅道:“妾身上次請老板娘過府一敘,是有心在你那裏定製衣裳,如今省城傳聞天絲坊的衣裳用蟲子屍體製成,上麵有劇毒,連我們府上的大小姐都暈倒了,可不敢再請老板娘過來……”
秦雅知道她在挑刺,故意笑了笑,道:“民婦自然省得,再說了民婦這次來也不是為了做衣裳,而是來查案子……”
“查案子?”
沐姨娘語氣一沉。
“沒錯,正是查探府上嫡小姐暈倒一事。”
秦雅不卑不亢如是道。
“那與我又有何幹係?”
“不查怎麼曉得與沐姨娘您沒有幹係呢?”
秦雅四兩拔千斤。
沐姨娘怒目相對,瞪著她道:“李秦氏,我敬你是天絲坊的老板娘,可你也不要欺人太甚,你這樣口空無憑,又哪裏有資格來我這裏調查?”
“國公夫人有令,除了國公爺,這府上任何一人我都可以盤問的了。”
秦雅不與她廢話,直接衝到了屋內,去尋找自己想要的線索。
沐姨娘在身後大怒,吼道:“你給我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