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公夫人果然上鉤了,皺著眉頭問她:“那你到底是誰?”
秦雅順著她的話茬,引她說出更多的內幕。
“我是誰,國公夫人您不知道嗎?”
“荒謬,我怎麼可能知道你是哪個?”
國公夫人望著她,眼裏充滿了探究。
“您將我的底細查的那麼清楚,還沒有查出來,那可真是太失敗了。”
秦雅和她賣關子。
國公夫人一雙美眸幾乎染上了扭曲的顏色,看向秦雅的視線如同看一個死人。
“我勸你老實點,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否則你休想活著離開國公府。”
“我要是說了,就更不可能活著離開了!”
真是的,當她是個傻的不成?
秦雅在心裏默默翻了個白眼。
“你和沐姨娘的事情我根本不想關心,至於你們國公府的醜聞我也沒興趣聽,你恨之前的妾室,便連同沐姨娘也一起怨恨,其實你早就抓到了沐姨娘手中的把柄,估計霓裳坊也早已在你的算計中了,而我自打一入省城,你就注意到我了吧?天絲坊開業,對霓裳坊造成了嚴重打擊,這個時候你就知道機會來了,故意布下棋局,眼觀我和沐姨娘鬥個你死我活,好坐收漁翁之利,國公夫人好算計!”
秦雅冷眼望著她,將她的計謀和盤托出。
國公夫人倒是沒反駁,許是覺得她離死不遠,故而根本不屑於與她爭辯。
“你說的不錯,是又如何?”
聽到她的回複,秦雅閉了閉眼睛,掩去了眸子裏的倦怠。
她果然……猜對了。
“國公大人,出來吧!”
這是秦雅一開始就猜測到的真相,尤其是從翠妮嘴裏得知霓裳坊有可能是沐姨娘的產業後,她就生了和沐姨娘合作的心思。
國公夫人太狠毒,與這樣的人合作無異於與虎謀皮。
而她索性反其道而行之,直接把所有的線索與沐姨娘道出,故而兩個人布下棋局,就等著國公夫人跳進來好甕中捉鱉。
至於國公爺,一早就被沐姨娘叫到了屋裏,等著看這場大戲。
“你說什麼?”
國公夫人臉上的雲淡風輕終於開始龜裂,臉上浮現了驚恐的樣子,她轉頭一看,果不其然看到了榮國公從裏側屋內出來的身影。
“老爺……”
半晌,噙了噙嘴唇,榮國公夫人隻喃喃道。
而榮國公則是一臉的厭惡之色。
“果然是你做下的好事,你說,為什麼要這麼針對綿綿?”
綿綿正是沐姨娘的閨名。
“你還敢問我為什麼?當日如果沒有我,你又哪裏能能力從京城退下來,到了這裏你曾說過會和我一生一世一雙人恩愛如往昔的,可你怎麼能娶了那個濺人呢?你不該將她帶回府裏的,如果不是你,我也不會殺她,這一切都是你的錯。”
看到她的樣子,國公爺憤恨不已。
“我看你已經瘋魔了。”
“是,我是瘋了,都是被你逼瘋的……”
事到如今,國公夫人也不裝了,冷笑的看向那個男人。
瞧,這就是她愛了一生的男人,這就是她不計一切都要嫁的男人,到了如今,為了一個長相與那個濺人酷似的青樓伎子,也要不惜和她撕破臉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