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的可神神叨叨了,什麼狐狸精變化成女子去後宮裏頭蠱惑君王,魅主欺君,最後禍害了一個國家……”
秦雅估摸著黃杏兒說的那個故事與蘇妲己如出一轍。
便笑道:“要是真有那麼厲害,那還要那些政客們做什麼?”
“我想也是,要是女人都能那麼厲害了,為什麼現在能商朝為官的隻有男人呢?為什麼女人就不能拋頭露麵,隻能在家裏頭相夫教子、伺候公婆呢?”
聽秦雅一說,陳姐便信了個七八分,當下也覺得黃杏兒是胡謅的。
秦雅知道她會錯了意,卻也沒有出言解釋。
如今這個時代,宣揚什麼男女平等也無濟於事,如果做不出成績,即便她說破了天也沒有任何用處。
以後她會用實際能力向這些女人們證明,女子也不是非要在家相夫教子才可以,女子如果出色也可以從商從政,隻要能力足夠,讓男人在家裏頭操持家務,又有何不可?
秦雅正和陳姐說話間,忽然聽得旁邊傳來一聲清脆的鞭打聲。
緊接著,一個老婦人的聲音傳來了出來。
“我讓你在這裏住著,沒有我的命令不允許出去見人,你居然敢陽奉陰違,偷偷跑出去,是誰給你的膽子?”
這話說完,又是一聲鞭子大力抽在肉上皮開肉綻的聲音。
秦雅這聽到這個聲音就倒吸了一口冷氣。
而被抽打的那人,卻也隻是悶哼了一聲,並不見叫嚷。
顯然是被這般對待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因此對於疼痛的忍耐力也格外強悍。
秦雅四下裏看了一眼,辨別到了聲音傳來的方向。
拉著陳姐躲進了灌木叢中,因著此處灌木叢長久無人修剪,雜亂無章,因此倒方便了二人藏身。
兩個女子躲在裏頭,如果不是有人可以尋找,絕對看不見半分身形。
靠近那個屋子,秦雅從窗子外頭望屋子裏頭望去。
第一眼看到的居然是一個牌位,上頭用蒼勁有力的筆鋒刻著一行字:愛妻風薛瑤之靈位。
風薛瑤?!
秦雅第一反應就想到了自己從土匪窩裏救出來,如今還尚住在自己家裏頭的風薛瑤。
隻見陳姐也震驚不已的望著那行字,扭頭過來看秦雅。
秦雅心下沉了沉,卻還是猜測道:“也許隻是重名罷了。”
陳姐想想也是,風薛瑤雖說生的貌美好看,但到底是跟著自己一同從土匪窩裏頭出來的,能被搶到那裏的女人又豈會有什麼背景?
何況這個風薛瑤早已是已死之人,否則就不會有她的靈位。
秦雅雖然這樣說著,但眼睛到底是一瞬不瞬盯著屋子裏的那些人,妄圖猜測出一些始末。
如果這個屋子裏的靈位上所悼念的人正是如今在自己家裏頭的風薛瑤,那麼她究竟是什麼身份,又為什麼會淪落到土匪窩裏。
以及知府家這個屋子裏,到底埋藏著什麼樣的秘密?
那個老婦人又是誰,跪在地上的男子是誰?何以他們之間是這樣的相處模式?
密密麻麻的一張網緊密的織在一起,將秦雅的心扯得三分絮亂,七分驚疑。
而一切的一切,在對著屋子裏的那人的眼睛時,徹底被驚訝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