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風薛瑤的院子裏頭,眾人滿滿當當的擠了一院子。
秦雅撥開眾人向前走去,眾人見是夫人過來了,也紛紛開始退讓。
很快,就到了風薛瑤的炕旁邊。
在她身邊的還有黃杏兒,黃杏兒給風薛瑤手上抹了藥膏,歎道:“這麼大人了你怎麼還不小心,這次傷的那麼重,隻怕日後都會留下後遺症,何況天氣漸熱,現在的傷口也不好包紮就怕感染,隻能這麼敞開了……”
秦雅看了一下風薛瑤的傷勢,整個手上通紅一片,腫的老高,有些地方都能看到森森白骨。
可見她也是個狠心的,對自己也能下此毒手。
秦雅讓眾人都先出去忙,有自己在這裏,也不需要再多湊熱鬧了。
眾人便都退了出去。
秦雅對黃杏兒道:“你也出去吧,回去準備一下,阿瑤去不了外頭了,等會兒就由你陪我去知府家裏頭吧。”
黃杏兒聞言看了秦雅一眼,見她神色如常,這才領命告退。
而另一麵躺在炕上的風薛瑤,聞言心情好似一下子放鬆了許多。
秦雅關切道:“手上的傷怎麼樣,會不會很疼啊?”
風薛瑤道:“勞煩夫人上心了,倒不是多疼的,隻是對不住夫人,昨天才給了我任務,今天我就完不成了。”
“你受傷了就好好歇息,能幫忙的人多了,家裏頭不差你,把傷養好才是正經事。”
秦雅和她說了幾句有的沒的,並沒有往正事上扯去。
按下了自己的懷疑,秦雅交代了風薛瑤幾句如何養傷,就從屋子裏頭出去了。
到了外頭的時候,才發現黃杏兒就在屋簷下等著。
見秦雅出來了,她便迎上去:“夫人是懷疑這才的事情與風薛瑤有關?”
秦雅聞言也才想起來昨天甄綿綿的話,問道:“我聽說你之前給風薛瑤號脈過,說是她天生體寒不孕不育,這是什麼情況?”
黃杏兒聞言也沒有瞞著秦雅。
她說道:“也不是什麼大毛病,之前在寨子裏,我們都在一處湊著,隻有她一個人孤零零的,即便被侮辱也沒有什麼反抗的表現,我懷疑她精神不好,便給她號脈看了看,這一看之下發現她竟然體中有寒氣,隻怕懷不上孩子,但當時在那個地方懷不上反而是好事,我就沒有多上心。”
秦雅頓了頓,問道:“體寒是怎麼來的?”
黃杏兒皺了皺眉,答:“這種情況很多,有的人是天生的,也有的人是後天遭逢劫難,這都不好說,而風薛瑤顯然當時不想跟我們多交流,我又怕她心情鬱鬱難舒,便給身邊人說她是天生體寒,也好替她遮掩了過去。”
秦雅點了點頭,似乎是明白了。
“這樣吧,你收拾東西,跟我去知府府邸走一趟,關於那個藥粉,我要你親自演示給知府大人看。”
“行。”
黃杏兒也經常替她做這種事情,上次榮國公府的事情都是黃杏兒在裏應外合,因此也算是彼此了解。
故而黃杏兒收拾了一下,徑直就跟著她出門了。
到了知府府邸,秦雅遞了拜帖過去,侍從先領著她去了老夫人那裏。
秦雅神色一如往常,替盧老夫人換上了樣衣試穿,並記住了幾個修改點,寒暄了一番後笑著退了出去。
走到盧老夫人院子外頭時,秦雅麵上的笑容轉瞬即逝。
她接下來應該去找盧盈,給盧盈試衣服,然而她並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