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秦雅先是肯定的點了點頭。
在李信兒震驚的眼神中,簡單解釋了幾句:“昨天我見他們進入臨安縣時,就情況不妙,細聽之下得知是想來‘令安’鏢局找事,我一時氣憤,便使小二送了盤橘子給他們吃,橘子與羊肉都是火氣偏重的食物,一同服食自然難免拉肚子。”
李信兒聽了,憤恨的說道:“原來他們不單欺負娘親,居然還想找爹爹的麻煩,活該他們進大牢。”
秦雅笑了笑,和兒子家常了幾句,安撫了兒子的心。
自己卻很清楚,這件事情還不算結束。
果不其然,孫風鏢局的當家的聽到自己兒子被人關在了大獄中後,日夜兼程,帶著大批鏢師趕到了臨安縣。
秦雅因著早有防備,早在他們出現在城外的時候,就得知了消息。
李承顧為了防止這些人找秦雅的麻煩,因此一開始就派人駐紮在了舜天樓裏頭,就等著孫風鏢局這些人自投羅網了。
晌午時分,眾人入城,先是去了縣衙,將孫德從縣衙裏頭贖了出來。
再轉頭到了舜天樓外。
孫德哭喊著說道:“爹,就是這個女人害得我進了大牢,您可一定要幫我報仇啊。”
孫德的父親不愧是孫風鏢局的當家的。
這人年約四十,留著兩道八字胡須,看樣子是個十分精明的男人。
走進舜天樓第一眼,他先上上下下將舜天樓打量了一番,這才不緊不慢的問道:“老板娘可在?”
舜天樓是開門做買賣的地方,這些人隻要沒有先動手,秦雅就不能將人打出去。
聞言,她麵上掛著微笑,從樓上施施然下來。
“不知孫當家找我可有何事?”
這對話的功夫,兩個人彼此雙眼彙聚交鋒了片刻,又快速分開。
這一眼,孫當家心裏也有了數,難怪這個女人可以在臨安縣這個混亂的地方開這麼大的酒樓,並且身後還帶著那些護衛,顯然是個不容小覷的女人。
他自幼混跡於商場,從二十年前創立了孫風鏢局,就是業內龍頭老大,一直淩駕於其它鏢局之上,因此雙眼十分毒辣,隻一眼,就看的出秦雅不簡單。
沒有在商場浸淫過數年的打滾,是不會有這個女人這樣的從容鎮定。
“犬子不知何事得罪了老板娘,老夫特地來替犬子賠個不是,順便了解一下事情原委。”
這人說話很是有水平,絕口不提秦雅暗算孫德的事,卻句句質問秦雅與孫德的過節,言辭犀利。
秦雅知道這人不是個好對付的,但自己眼下身後有眾護衛護著,也委實沒有理由怕他。
“孫當家的說笑了,妾身不過一介商賈,哪裏會與貴公子有所仇怨?”
她也不傻,又把話茬推了回去。
“嗬嗬……”
孫當家一陣冷笑,抬頭質問秦雅,眼裏盡是寒光逼迫:“既然如此,敢問老板娘為何刁難我兒?”
“刁難?”
秦雅笑的愈發從容了。
“孫當家可不要空口無憑就消遣妾身,明明是貴公子尋釁滋事在先,怎麼就成了我刁難貴公子了?這話說的可有失偏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