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雅試探著問道:“要不,你們再過去打獵?留幾個人在這裏看著東西也是可以的,我也安全。”
李承顧凝眸看著她,知道她在想什麼,她就是這麼心軟,老是想著和大家一樣的待遇。
“紀丘。”
秦雅聽見李承顧喊了一聲,緊接著左邊忽然閃現出一個人影。
“屬下在。”
來人是個十七八歲的少年,但麵上全無表情,看著很成熟。
秦雅知道他,這幾天幾乎都是他在照顧她和李承顧的各種日常事宜。
“你帶著幾個人去周圍找找,看有沒有可以獵到的動物。”
李承顧沉聲安排道。
“是。”
紀丘領命離開,秦雅拉著李承顧的手讓他坐在自己身邊。
“還有兩日就可以到達金嶺山腳下,這比我們之前預計的行程還要更早一些。”
李承顧側身看著她:“這幾日辛苦你了。”
他一個男人倒覺得沒什麼,隻是條件不允許,秦雅本來就是個愛幹淨的,但是這幾日,她跟著他們一起在外麵受苦,發髻不像以前那樣一絲不苟,臉也沒怎麼洗過,這著實讓李承顧覺得心疼她。
“我不覺得辛苦。”
秦雅分外認真道,這是她在體驗他的生活,就隻是走鏢而已已經這麼辛苦,她都不能想以前他行軍作戰的時候,到底過的是怎樣的生活。
他摸摸她臉頰,短短幾天,瘦了不少。
秦雅忽地又想到什麼:“對了,你之前不是說行進途中會有人來和我們彙合?怎麼一直不見人影?”
他神色頓時變的沉重不少,這麼久還沒來,肯定是遇到了問題,他不知道該不該說。
秦雅也猜到了什麼,頓時也不再言語,如果真的有人員傷亡,這是她不想看到的。
片刻,紀丘急匆匆的從旁邊過來,身邊其餘的鏢師還拖著一個人一同過來。
“這是?”
秦雅擰眉問道。
“是我們去打探消息的兄弟,剛才在那邊遇到,他暈倒在樹下。”
紀丘罕見的帶了神色,看著很是焦急。
李承顧上前去看了看情況:“喂點水。”
他回頭看秦雅:“雅雅,你先去馬車上等著。”
秦雅也不多廢話,按著他的安排先去馬車上。她不懂什麼醫學知識,留在這可能反倒是添亂。
李承顧檢查了一下那人的情況,身上有很多箭傷,大多都隻是劃過皮肉,但有一支是從肩膀穿過的。
“紀丘,生火,把匕,首用火烤一遍再給我。”
李承顧一遍吩咐,一遍用手將他的衣服撕開。
傷口必須完全都露出來他才可以確保無誤的處理。
剩下的人也都按部就班的做事,有的燒水,有的去找傷藥。
要走鏢,這些也都是他們必須要會的本領,在外麵本來就隨時會發生很多意外,如果遇到這種事情再慌了神,那情況隻會更加糟糕。
紀丘烤好刀子遞過來,李承顧毫不猶豫的拔掉那人傷口處的斷劍,再將周圍的腐肉剔除。
刀子貼在皮肉上,焦臭味穿出來,李承顧眉頭都不眨一下。
“藥。”
紀丘立即將傷藥拿過來,李承顧在傷口處敷上藥之後,用布條粗略包紮好,之後再去給其他的傷口上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