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李承顧的身手,本來要抓那刺客其實不是難事,隻是他本想活抓,這便給了他難度。
之前徐華派過來的人都是在剛抓到的時候就服毒自盡,李承顧想將對方嘴裏藏的毒藥拿出來,沒想到給了對方可趁之機。
處理好傷口,寧宗和紀丘先退出去,就留秦雅在屋內陪著李承顧。
她坐在桌邊,怎麼也不肯走近去看看李承顧。
李承顧唇色蒼白,有些委屈的瞧著秦雅:“不來看看我?都傷成這樣了。”
“你活該!”她瞪他一眼,嘴上怒火衝天,卻還是邁開步子靠近他:“還疼嗎?”
“疼。”
“誰讓你單獨行動!”
她一說就感覺有源源不斷的火氣湧上來:“知道危險為什麼還要一個人去?”
“本來不是難事,要不是我想活捉他,那人早就死了……”
“你再說!”
李承顧雖說喜歡看她為他擔心的模樣,但也知道掌握分寸,立即低頭認錯:“以後再不一個人行動了。”
秦雅斜斜瞥他一眼,到底還是拿起帕子給他擦身上別處沾到的血跡。
“這鏢上沒毒,隻要等皮外傷恢複好就行。”
李承顧說著自認為是安慰的話,沒想到秦雅眼睛一瞪:“我得去找黃杏兒多要點解藥。”
這在外奔波意外也太多了些,必須把藥備齊了。
李承顧無奈一笑:“好,多準備些。”
看著他蒼白的笑,秦雅擦完他身上的血跡,又輕聲問:“想吃點什麼?”
他在外麵奔波了一天,肯定沒有好好吃過飯。
現在又受了傷,得好好吃點東西,才恢複的快。
“你做什麼我就吃什麼。”
他如今萬事都僅著秦雅說。
她輕哼一聲:“我什麼都不做,你吃空氣去吧。”
最後,她還是端了一碗熱氣騰騰的麵過來。
李承顧吃飽喝足,唇色也沒有那麼蒼白了。
不過一個飛鏢傷,他之前那麼虛弱是因為失血量有些多,其實養一養還是很好養回來的。
之後的幾天,秦雅說什麼都不讓李承顧再出去了,就讓他躺在床上專心養傷。
李信兒和李曦兒的探望時間也嚴格管製,一個勁的讓李承顧休息。
起先李承顧還沒想明白為什麼,後來秦雅一個勁讓他躺著睡覺,他便明白了,這是秦雅另一種變相的懲罰。
對他這個習武之人來說,躺著靜止不動真的是最大的懲罰了。
以至於後來能出門的時候,他都感覺身體不像是自己的了。
李承顧躺在床上的時候,秦雅完成了酒樓的大部分工作。
酒樓的管理人員還有牧場那邊的管理人員,她統統都找好了,甚至還給李信兒物色了一個教書先生。
隻要有這人跟著,李信兒以後便不用擔心耽誤學業了,反正隨時隨地都可以有夫子教學。
秦雅不能照顧李曦兒的時候,李曦兒便也成了跟著夫子學習的一員。
“酒樓過幾日就開張。”
秦雅托著下巴對李承顧道,她這幾日連酒樓的宣傳都做好了,借著縣令的名頭打了不少廣告出去。
金嶺縣一大部分人都知道城南有個酒樓要開張了,而且還是之前剿滅山匪的人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