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快亮起來的時候,被抓的幾個人有些心虛了,沒想到這幾個人當真是硬茬,還非要逼著他們去公堂見,本來他們就隻是想要點銀子而已。
村長此刻也為難了,他再不濟也知道要是真的到了公堂之上,那他們可能就什麼都得不到了,可能還真的會被關到牢獄裏。
“夫人。”
村長斟酌著開口,“我讓這幾個人給您道歉,這事情,我們就這樣過去如何?”
“過去?怎麼過去?”
秦雅本來是昏昏欲睡,一聽到這話立即就清醒了。
村長想盡了借口為自己村中的人狡辯:“我們村中的人,都不是有壞心的,大家也都是窮怕了,所以才會一時興起歹念,我保證經過這次,他們絕對不會再做什麼不好的事情了。”
秦雅冷笑:“你憑什麼保證?拿什麼保證?”
剩下的幾個婦人一夜都守在自家男人身邊,幫著他們擦洗了下傷口。
之前從秦雅馬車上飛出去的那根針,寧宗早就給那男人扒出來了,沒有到要害,所以他也安靜無波的坐在地上。
“我好歹也是村長,他們是會聽我的話的。”
說出這話,村長自己心裏都沒底。
那幾個婦人咬牙就是不肯鬆口,非要讓秦雅等人賠錢,村長的話就根本沒有一點威懾力。
秦雅叫了寧宗到馬車旁邊來:“先趕車回去,留四個人押送這些人。”
“是,夫人。”
寧宗領命,立即開始安排,他和另一人護送秦雅先回城,剩下的人則是押送那幾個企圖偷襲的男人。
村長在後麵追問:“夫人,您當真這麼一點情麵都不留嗎?”
“村長何曾給過我情麵?”
她輕飄飄的反問一句,之後再沒有任何言語。
那幾個男人被打之後,過了一晚上也基本上都緩過勁來了。
村長恨鐵不成鋼的看著那些人:“就這一個晚上你們都頂不過?非要打劫?”
“這女人是個賤胚子,不過就是一點銀子都不願意給我們。”
為首的男人咒罵一聲,立即被身邊寧宗的手下踹翻在地。
出言不遜侮辱他們夫人,不能忍。
旁邊的婦人抱住男人,還要威脅那手下。
手下麵色不變,徑直將那個男人從地上拉起來,用繩子將其個男人捆成一串,帶著他們往城中走。
村長迫不得已隻得跟著,怎麼說他也是有責任的。
剩下那幾個婦人則隻能在村中留著,他們不止有男人,還有孩子和老人要照顧,自然不能跟著去。
秦雅率先回到城中,寧宗便立即去官府報了案,事關秦雅,陳縣令極其看重,尤其是李承顧走之前還叮囑過,讓他照顧好自己的妻子和孩子。
陳縣令派了人去往那村中的方向接人,秦雅則是在鏢局裏等著。
黃杏兒聽說了消息,趕緊跑來看她。
“夫人您沒事吧?”
黃杏兒焦灼的很,一過來就趕緊拉起秦雅的手腕給她探脈。
秦雅笑笑:“沒什麼大事。”